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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加载中——”
“检测到绑定宿主——”
“数据加载完毕,第二系统启动。”
僵硬刻板的系统音过去后,一个低缓柔和的女声在沈从脑子里响起。
“您好,系统202为您服务。”
沈从闭口不言,昏暗的屋子里只有他指节的烟若隐若现的闪着猩红,矮桌上零零星星摆着绷带和白酒。
沉默的气氛吞噬着屋内稀薄的空气,紧张感步步紧逼。
202没有因为沈从的沉默慌张,镇定的介绍道,“您所在的世界因为一些问题,需要我辅助处理,您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宿主……”
“能解绑吗?”
沈从低沉的一把嗓子打断了202,伸手随意把指节的烟捻灭在造型极具设计感的灰色烟灰缸里,露出来的右手肘满是细小的沙粒,被粘连在大片大片的皮肤血丝,所见让人眼前一麻。
“……”202歉意道,“绑定是不可逆的。”
昏黄的灯光中有细小的颗粒在上下浮尘,郊区的傍晚正喧闹,打工人正三三两两或形单影只的拖着脚步匆匆回家,街边的小摊忙的热火朝天,这一切都被隔绝在纹身室厚重的玻璃门外。
沈从没言声,单手拎了开了口的白酒,直愣愣的冲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肘浇了上去,剧痛让他不可抑制的痉挛了一下。
202设置的是仿生人模式,“您可以跟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白酒浇伤痛感不低。”
沈从不置可否,换了一口气,带了点笑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202从善如流的跟上他的问题,声线稳定,“今天凌晨会有一个醉酒青年失足坠江,您只要别让他死了就可以。”
沈从轻轻咬着绷带一头,吃力的给自己的伤处上了绷带,含糊的问:“就这样?”
202重复道,“就这样。”
沈从单手上绷带的动作无比娴熟,他最后用牙齿带了一下,轻松系了一个牢固的结,仰头靠在沙发上。
他问道:“那你能给我什么?”
他成长过程艰难,不大喜欢赔钱的买卖。
出乎意料,202语调亲近,“我们的薪水已经下发了,——刚刚那场车祸本来应该要了您的命。”
沈从眼睛微眯。
“你驴我呢?”他一双形状姣好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来,少见的黑色瞳孔深邃,写满了薄情的俊脸上勾起了常见的浅笑,“生死全凭你一张嘴,我哪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202训练时经历过比这苛责的诘问,代码毫无波动,柔和道:“我们是正规的部门,所有薪水都有要由上往下批复的,我手里还有申请书。”
202笑道:“您不用担心真假,如果您领了薪水没有支付我们劳动的话是,上面是会回收报酬,并从中抽取一定利息的。”
沈从扯了扯薄薄的一张唇,“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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