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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了一张温软薄情的俊脸，周重山和他这那么多年朋友也没真的适应，此刻被他这说不出的俊气笑迷惑一瞬，又清醒过来低头摸了摸鼻梁也笑了。
“太晚，不想写了，”周重山道，“你顺路给我送回家吧。”
等沈从真的坐在家里客厅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天色微微亮，凉意被顺着开着的窗子丝丝缕缕的飘了进来。
“202，”沈从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衣襟领口松松垮垮的搭在锁骨上，喉结微微上下滚动，“结束了吗？”
除去刚开始的解释后没再开过口的202平静道：“是的，任务已完成。”
“……”沈从沉默半晌，突然笑了，“你故意的？”
提前调查好他和谢家的渊源，只要让谢越之在自己跟前一过面，他肯定能察觉到联系，伸手让挣扎的谢越之能在自己的帮助下缓一口气。
沈从被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算计的连气都升不起来。
不愧是它。
202柔和道：“我们不能把人命随便托付出去呀。”
这是一个默认肯定的答案。
“行，”沈从捏了捏指骨，淡淡道：“那你是不是该走了？”
202似乎早料到沈从会这么说，“系统积蓄离开能量值的期限很长——”
沈从几乎咄咄逼统，“很长是多久？”
202沉默。
半晌突然笑了。
这会儿她如水的柔和如同破碎的假面，笑开才觉得水里掺着碎冰，初时碰着不疼不痒，认真体味才发现身上满是小创口。
202笑着，驴头不对马嘴道：“真聪明的小孩——”
“让我猜猜你真正的任务，”沈从也笑，“是帮助谢越之脱离困境，幸福美满这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