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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越之顿了顿，应道：“是。”
“不知道你还对我有没有印象，”郑桑榆道，“我们在你们学校应该打过照面。”
谢越之的视线再次粗粗的扫过郑桑榆的脸，没能从回忆里扽出来这样一张脸，歉意的摇了摇头。
郑桑榆虽然也算身居高位，也没因为这个不高兴，兴致勃勃道：“我当时给你发过邀请，不知道你现在的决定有没有改变？”
“我是画家，纯自由职业者，招一个助理，一个月先抛去奖金津贴乱七八糟的……”郑桑榆撑着下巴略略的思考了一瞬，“一万五，怎么样？”
一万五在这个一线城市不算多，但谢越之之前工作累死累活，加班加点也才六千，根本没有拿奖金的可能性。
天上哪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谢越之下意识就要看沈从。
“你看沈从干嘛？”郑桑榆抱胸倚在椅子上笑，“我给你发的offer，他做不了主。”
“好好考虑考虑，以后我们可以在画画方面交流，”郑桑榆变魔术似的从两指间变出一张名片，按在桌子上送到谢越之小臂侧，挑挑眉道：“有天赋的孩子可不能被埋没。”
沈从声音低沉：“当我的面挖人？”
谢越之眸光转去，沈从看着对面的郑桑榆，唇角微弯，“小谢已经同意给我当模特了。”
郑桑榆往嘴里塞了个小笼包，咽下去才满不在乎道：“嗐，不冲突，你那能有多重的活儿？一周两天给你，我周末休他假。年轻人嘛，多拼拼。”
谢越之沉默。
沈从思索后觉得可行，将选择权给了谢越之，“你好好考虑吧。”
沈从太能演，谢越之不得不打消被照顾的可能性，安静的收下了郑桑榆的名片。
郑桑榆眉眼带笑，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趁着郑桑榆去阳台接电话的功夫，沈从对着谢越之压低声音道：“郑桑榆也是专门学美术的，她的助理肯定能学到东西。”
他声线本就低，这下压低就显的暧昧又勾人。谢越之盯着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应了一声。
郑桑榆的电话打的很快，不一会儿从阳台走了出来。
“我走了，”她风风火火的从沙发上勾起一个女士斜挎包，是国内很小众的运动品牌，定位是高端人群，价位和外形一样漂亮，“宋嘉叫我泡温泉去，到你家楼下了。”
沈从稳当的坐在座位上，没有要出门送送的意思，“你不睡了？小心猝死。”
“没事，又不剧烈，”郑桑榆抓紧往嘴里塞了个饺子，含糊道：“这蒸饺真好吃。”
“不说了，我走了——”她急急忙忙的，还不忘嘱咐谢越之，“别忘了联系我啊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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