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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明泽比沈从想象的要衰老的更快。
郑怡的死亡显然给他带来了难以磨灭的打击,精神的萎靡让那张俊脸失去了应有的水准,病气充盈了整个人。
谢明泽完全是靠着谢越之撑着一口气。
如果没有郑怡的威胁,如果没有谢越之,谢明泽可能早已经平静的步入死亡。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已经呈现了油尽灯枯的蜡黄色,眼下青灰明晃晃的,像是种不详的预兆。
“昨天又疼了一宿,”谢越之高价请来的男护工低声道,“今天上午睡了一会儿,不知道现在……。”
谢越之定定的看这谢父,像是要把这副病容刻进骨髓里,共享这份难以想象的痛苦。
护工话音未落,谢父就睁开了眼,眼睛出乎意料的亮,平静道:“来了。”
谢越之把复杂一股脑咽进肚子里,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嗯,现在怎么样?”
“还好,”谢父眸光移到谢越之身边的沈从身上,“这是……”
谢越之刚要开口介绍,谢父自然而然道,“……沈从?”
沈从并不意外,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东西,靠近了谢父,“谢叔。”
谢明泽看了看他,欣慰道:“不错,挺好的。”
沈从笑道:“我还成,您怎么样了?”
谢明泽平和道:“我也还行。”
他紧接着看向谢越之,暗沉的脸色是谁都能看出的油尽灯枯,“越之,你先出去,我跟沈从聊两句。”
“嗯。”
谢越之抿了抿唇角,看了沈从一眼,忍住疼痛,姿势正常的转身出去了。
他用了百分百的演技去隐藏,谢明泽本就精力有限,并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平静吩咐身边的男护工,“你也出去吧。”
男护工很有敬业精神,“那您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然后也快步跟在谢越之身后走了,轻轻把门咔哒一声阖上了。
谢明泽将视线转向沈从,示意他床边的椅子,“坐吧。”
沈从从善如流的拉开椅子坐下,微微低着头,是个很尊敬的姿态。
谢明泽看着他动作,道:“我们果然又见面了。”
沈从眼睛越发深邃,直视着谢明泽,好像交换着两个男人之间不为人知的信息,过了好一阵,他才低声应道:“是。”
沈从:“您马上能见到郑老师了,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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