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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从上次疫情后，汴城的香皂肥皂生意异常火爆。掌柜趁机涨价，狠狠地赚了一笔。街上的百姓争相购买，一时间，连宫里的贵人们也跟着风靡起来。
“结果父皇知道铺子是我开的，说我这是与民争利。”慕容煜撇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当时他气得摔了好几个茶杯，我还以为他要废了我呢，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然后呢？”
“被他看出来了。”小太子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结果不但没废我，还让我每天上课，还找了一堆侍讲。”
“所以你就逃课了？”
“就逃了那么一点点。”慕容煜理直气壮，手指比划着，“我已经恢复自由生活好一阵子了，哪能突然回去当苦读生？再说了，那些课本上的东西，我都会背了。”
沈予欢摇头失笑，这孩子，在皇帝的雷区蹦迪，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她看着他吃得满嘴奶油的样子，心中既好笑又心疼。
“对了，”她朝储藏室走去，将批发来的香皂肥皂一箱箱推出来。开了一天车，又当搬运工，累得她直喘气，“这些护肤品，你带回去送给皇婶们。有时候要拉近跟皇叔的关系，从她们入手更容易。”
“对！还能送给皇嫂！”慕容煜眼前一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大皇嫂家是云海制造的，我这次还带来了上好的丝绸。”
“还有御衣局做的衣服，锦绣阁的成衣，还有绣好的手帕荷包香囊。”他滔滔不绝地介绍，手舞足蹈，“有些是宫女做的，不过都经过祥全检查，绣工绝对过关。”
沈予欢心中一喜，这些正好可以和云纹纸一起上架，高低搭配。她看着堆满仓库的货物，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
“对了，”她问道，“能打听到云纹纸的制作方法吗？”
“这个”慕容煜迟疑道，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得看运气，这种方子都掌握在大家族手里，不好弄。”
“没关系，”沈予欢笑道，“你们那边的造纸方法，都帮我留意着。”
她拿出平板，播放起手工皂的制作视频，“你每次来进货太麻烦了，不如学会了自己做，还能开个作坊。”
慕容煜看得入迷，眼睛都直了。视频里，各种颜色的精油在模具中流动，最后凝固成漂亮的手工皂。
“这个好看！”他指着一块渐变色的皂子，“能做成这样吗？”
“当然可以，”沈予欢笑道，“不过得先学会基础的。”
她打开另一个视频，详细讲解起制作步骤。慕容煜认真地看着，时不时点点头，像个好学的学生。
“姐，”他突然说道，“我觉得这个比上课有意思多了。”
沈予欢失笑，“那你想学吗？”
“想！”慕容煜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可以在宫里开个作坊，让宫女们都学着做。这样就不用总是来找你进货了。”
“好主意，”沈予欢赞同道，“不过得先把配方和工艺都学会。”
“没问题！”小太子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好好学。”
说着，他又看向那些香皂，“姐，你说我要是把这些卖给宫里的贵人们，父皇会不会又说我与民争利？”
沈予欢想了想，“你可以把利润捐出去，用来修路建桥。这样就不算与民争利了。”
“对啊！”慕容煜眼睛一亮，“我可以把钱捐给流民，这样父皇肯定说不出什么了。”
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沈予欢不禁莞尔。这孩子，看似调皮捣蛋，实则心思细腻。只是不知道，他这些小心思，能瞒过皇帝多久。
凌晨一点，超市里的灯光越发明亮。小鹦鹉已经完成了搬运工作，正趴在音响上打盹。
看着他认真学习的背影，她不禁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这个小太子，看来是真的不想当太子了。只是，在这个位置上，想下就能下吗？
慕容煜也从未想过自己会亲自学习制作方法。
在大周，士农工商的等级分明，即便是匠人的地位也仅比商贾高出一线。更何况，他是太子，从小就被教导要以四书五经为重，对这些下九流的手艺向来不屑一顾。
沈予欢说道：“来，这里还有一个详细制作的视频。”
屏幕上播放的也是制作手工皂的教程。慕容煜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时不时用毛笔在宣纸上记录要点。
“这些原料”他皱眉思索，“大周虽有，但品质恐怕”
沈予欢将一包精制油脂放在他面前：“先用这个练手。”
慕容煜接过来仔细端详，眼中渐渐亮起光芒。他开始翻看更多的视频，不时提出问题。
“为什么这些物质混合会产生变化？”
“温度要如何把控？”
“搅拌的力度对成品有何影响？”
问题一个接一个，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沈予欢被问得有些招架不住，索性找来一套儿童化学启蒙教程给他。
“先把基础理论搞明白。”她说着，又往购物车里添了些零食，“我去趟零食区，你这些天没来，存货怕是不多了。”
“姐！”慕容煜突然叫住她，“多拿些绣花针回来。”
他兴致勃勃地解释道：“我在铺子里专门辟了一块地方收绣品，每个绣娘送来的作品，我都按品质赠送绣花针作为奖励。效果不错，现在送来的绣品质量越来越好了。”
说着，他快步走向寝殿：“等着，我这就把存着的绣品拿来给你看！”
看着他轻快的背影，沈予欢不禁莞尔。这个平日里端着太子架子的少年，此刻倒像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
她将超市里的针都收入购物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古代的丝线色彩远不及现代丰富。若是能搞来一批五彩缤纷的丝线，那些绣品定能更上一层楼。
慕容煜认真的做着笔记，丝毫不觉疲惫。他专注地研究着化学原理，像块海绵般疯狂汲取着知识。桌上摊着的笔记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反应原理。
“这些数据”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要是能找到更准确的配比”
小鹦鹉站在长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半个时辰，最后忍不住开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学习啊。”慕容煜头也不抬地答道。
“学习？”小鹦鹉气得直跺脚，“我经历过那么多任宿主，都是靠我倒买倒卖，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直接学习技术的！”
它越说越激动：“你们这是要断我财路啊！没有大量交易，我上哪儿获得能量去？以后还怎么在小公园称霸？怎么开启第二个位面的门？”
沈予欢被它夸张的反应逗笑了：“这不是更好吗？掌握了技术，以后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小鹦鹉趴在桌上，整只鸟都蔫了。它开始怀念起以前那些只知道赚钱的宿主，至少他们会主动要求多开门做生意。可现在这位倒好，三天开门就担心猝死，现在更是直接从源头上减少交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