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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齐齐变色。苏雨烟心中一惊,暗道糟糕。她给外祖下的药效,本该还能持续一刻钟。没想到外祖竟提前醒来,看来是气极攻心,强行冲破了药效。
苏夫人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快,我们去看看!"
众人急急忙忙地向老爷子的寝室赶去。还未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怒吼声:"把那个畜生给我带来!"
苏雨烟心中一沉,知道事情怕是要闹大了。她快步上前,推开房门。
只见白老爷子怒目圆睁,面色铁青。苏霄和苏晨正搀扶着他,努力劝慰。
"外祖,您别动怒,小心身子。"苏雨烟上前,柔声说道。
白老爷子瞪了她一眼:"烟儿,你别拦我!"他挣开苏霄和苏晨的搀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我要去会会那个不肖子孙!"
苏雨烟见状,心知无法阻止,只得跟上前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大厅走去。
大厅内灯火通明,白大爷一家却姗姗来迟。白老爷子见状,更是怒不可遏。
"哼,现在还没怎么样呢,就敢让我们这么多人等着你们?"白老爷子冷冷地说道,目光如刀般盯着白大爷。
白大爷闻言,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父亲,我刚刚已经睡下了,所以来迟,请父亲不要怪罪。"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几分傲慢。白老爷子听出了他话中的不敬,更加愤怒。
"哼,你真是我养的好儿子?"白老爷子激烈地咳嗽起来,看向白大爷眼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苏雨烟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外祖。"外祖,快点喝点茶,别因为一些愚蠢的人而伤了自己的身体。"
她说着,拿起红梅沏好的药茶,轻轻喂进白老爷子的口中。
白大爷听到苏雨烟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苏雨烟,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苏雨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白老夫人却先一步说道:"难道烟儿说得不对吗?"
白大夫人见势不妙,连忙上前跪下:"老爷子,老夫人,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迫于无奈,我们只是普通人,二皇子开口,我们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
她声泪俱下,哭诉道:"请老爷子明察,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苏雨烟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盘算。这一出苦肉计,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不知,外祖会不会心软。
白老爷子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你们一家,与我白家再无瓜葛!"
此言一出,大厅内一片哗然。白大爷脸色大变,没想到老爷子竟会说出这等决绝的话来。
白大夫人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哀求:
"老爷子,老夫人,宣平侯,求你们给宁柔一条生路吧。现在她的名声被二皇子毁了,若不嫁进二皇子府,这辈子就完了。"
厅内一片寂静,众人惊诧地看着这位平日里高傲的夫人,此刻竟如此卑微。白大夫人连续磕了几个头,额头隐隐渗出血丝。
苏雨烟率先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大舅母,您这是干什么?再说了,您也不能代表大舅舅和表妹的想法啊?"
白大老爷脸色阴沉,大步上前一把拉起妻子:"你在干什么?快给我起来!"
白大夫人挣扎着想要重新跪下:"老爷,宁柔,你们快点跪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白宁柔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她突然跪下,却是朝着母亲:"娘,我真的很喜欢二皇子,求你不要这样。我只是想嫁一个自己想嫁的人,我有什么错。"
白老爷子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老大,我记得我说过,如果宁柔一定要与二皇子府有关系,我们这个家就散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白老爷子继续说道:"我们白家的生意一直在你们兄弟二人手中,而且都是各管各的。既然如此,这些以后都是你们自己的,与我们白家无关。至于小辈手中的生意,就当我送给他们的,你只要管好你的生意就行了。"
白大老爷听罢,冷哼一声。他早有预料,却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
白大夫人面如死灰,身子摇摇欲坠:"老爷子,老夫人,宁柔可是您的亲孙女,她永远都是您的孙女。"
白宁柔悄悄打量父亲的脸色,见他并无太大波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她知道父亲有许多隐蔽的生意,分家后依旧能过上富足的日子。更不用再看别人脸色,讨好谁。想到这里,白宁柔嘴角微微上扬。
白老夫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叹了口气道:"不用了,我看她一定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白老爷子挥了挥手,声音冷淡:"老大,我知道你在京城有自己宅子,你们明日就搬去那里吧。"
白大夫人闻言,彻底瘫软在地。她心中苦笑,后悔万分。若是听从老太爷的安排,虽不富贵,却也衣食无忧,更有家人照拂,无人敢欺负她。皇家哪是那么好嫁的?没了白家做靠山,女儿怕是要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白宁柔看着母亲,她不明白为何母亲如此悲观。难道嫁入皇家不是她们最好的选择吗?二皇子那般优秀,定会善待自己。想到未来的荣华富贵,少女心中满是憧憬。
白大老爷站在一旁,不动声色。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借此机会谋得更大的利益。分家虽是无奈之举,却也给了他一个接近皇家的机会。
一时间,厅内气氛凝重。
白老爷子看着这一家三口,心中满是失望。他本想着一家人和和美美,共享富贵。谁知道竟会落得如此田地。老大一家都是聪明人,老大现在之所以选择二皇子,完全是私心作祟,想靠着二皇子得到更多的利益罢了。
白大夫人一直在向他们求请,不就是怕宁柔嫁进二皇子府没有靠山,想用亲情来绑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