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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路灯在街道上投下昏黄的光晕。张明远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手机上吴橙发来的定位。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餐厅内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菜肴的香气。穿过几张喧闹的餐桌，他一眼就看到了吴橙那张熟悉的圆脸。
“这边！”吴雨萱朝他挥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快来坐这儿！”
张明远走到几人身边，正好挨着吴橙坐下。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看样子他们等了有一会儿了。
“真是太巧了。”吴雨萱用筷子敲了敲碗边，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公司刚搬到这边，以后天天都能见面了。”
“那敢情好。”张明远笑着应和，“以后可以经常聚餐。”
吴雨萱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聚餐是能聚，就怕没时间。你没看我朋友圈吗？现在加班加点，谁敢不干就等着调岗。领导天天在群里发红脸，跟查岗似的。”
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工作，张明远默默听着。每次见面，吴雨萱总要跟他诉诉苦，然后摆出一副大姐的架势，给他各种建议。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吴雨萱突然想起什么，指着身边两个女生，“这是我大学舍友，林月眸和韩霜。”
“你们也是校友啊。”张明远和两人握了握手，礼貌地点头示意。
韩霜笑着打量他：“吴橙经常提起你，说你以前总说要开公司让她当秘书。”
“那都是以前年少轻狂的话。”张明远无奈地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好，我是林月眸。”一旁的女生轻声说道，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羞涩。
张明远简单回应了一句，不再多言。他注意到吴橙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暗叹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服务员陆续上菜，几人边吃边聊。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感情观上。
“我真是受够了这种生活。”吴雨萱烦躁地扯着头发，“每天不是上班就是睡觉，连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以后结婚生子，被家庭捆住手脚。你看那些中年夫妻，他们牵手散步，享受着岁月的静好。连出门旅游都得等孩子放假。她整天提不起任何兴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毫无意义。”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迅速折了个千纸鹤：“看，五秒钟就能折一个，厉害吧？这就是我无聊到发疯的证明。”
“我懂。”韩霜附和道，“上班就是听领导安排，做多做少都一样，完全没有成就感。”
林月眸默默喝着西瓜汁，一言不发。她低着头，长发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表情。
张明远心中苦笑。他刚经历过雾巷死角那种惊心动魄的事，此刻只想过平静生活。可吴雨萱却嫌生活太过平淡。
“我觉得安稳的生活挺好的。”林月眸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
张明远不由点头赞同。他看了眼林月眸，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哎呦！”吴雨萱立刻抓住话头，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你们俩怎么这么有默契啊？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投缘？”
她熟练地把话题引到张明远和林月眸身上，不停地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
一顿饭吃完，张明远起身去结账。
“等等！”吴雨萱喝了点啤酒，脸颊泛红，声音里带着醉意，“今天我请客！谁敢抢着付钱就是不给我面子！”
张明远只好作罢。韩霜借故打电话离开，把他和林月眸单独留在一起。
餐厅内的灯光暧昧，映在林月眸白皙的脸上。张明远打量着对面的女生，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大眼睛配上薄薄的嘴唇，透着几分单纯。身材火辣却性格腼腆，是那种容易被人欺负的类型。
他心中叹息。如果没有虚妄的威胁，或许他还能考虑谈个恋爱。但现在的处境太过危险，实在不适合牵连别人。
“你经常来这边吗？”林月眸打破沉默。
“不太常来。”张明远回答，“你呢？”
“我在附近上班，有时候会来吃午饭。”
简单聊了几句，两人友好地聊了几句，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算是给吴雨萱一个交代。
四人一起散步消食，吴雨萱依然滔滔不绝，说着公司里的趣事。夜风微凉，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沙沙作响。
“怡君？”恰巧，有两个夜跑的男士从他们身边经过。其中一个打招呼道。
“孙经理？你们也在这边跑步啊。”吴雨萱笑着回应。
那个叫孙经理的男人身材魁梧，脸颊内陷显得有些冷峻。但跟吴雨萱说话时语气明显温和许多，眼神中带着几分柔情。
“是啊，刚搬来没多久，还在熟悉环境。”孙经理说着，目光在张明远身上停留了一瞬。
寒暄几句后，孙经理瞥了张明远一眼就离开了。就是这一眼，让张明远心头一动。那眼神里蕴含的嫉妒之意，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
恶之花传来提示：她感到内心涌起一股难以控制的嫉妒，有些羡慕那对夫妻的幸福。可选择指定花纹衣吸收。
张明远暗自思索。这是夜幽兰进化后的新能力吗？还是因为第二个花神位开启？他仔细感知恶之花传来的信息。
花纹衣的进化需要不同的养分。一次进化需要混沌恶念，二次进化则需要特定种类的恶念。就像园丁培育花卉，需要不同的肥料和养分。
恶念分为杀意、愤怒、嫉妒、色欲、傲慢、怨恨、贪婪七种。不同的恶念组合会产生不同的进化效果，就像调配不同的营养液。
张明远查看自己目前的状态。夜幽兰已完成一次进化，但二次进化所需的花气还未集齐。剑兰连一次进化都未完成，还需要大量养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那是一家小型植物园的联系方式。如果收购成功，就能方便培育各种花卉。到时候不仅能获得更多花气，还能研究恶之花的特性。
“在想什么呢？”吴雨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张明远回过神，“刚才那位是你们公司的领导？”
“嗯，市场部的经理。”吴雨萱点点头，“人挺好的，就是有点死板。”
张明远若有所思。孙经理看他的那一眼，显然对他和吴雨萱的关系有所误会。这种误会或许能成为一个机会。
夜色渐深，几人准备散场。林月眸欲言又止地看了张明远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改天再聚。”吴雨萱挥手告别，拉着两个闺蜜离开了。
张明远站在原地，看着三个女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恶之花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