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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授的表情像是见了鬼，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颤抖的手指着陈小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这不可能！”林教授喃喃自语，“觉醒成功率明明只有百分之一，怎么可能”
“他很幸运。”林教授说道，“能够在虚空能量爆发中存活下来的人不多。”
按照林教授的说法，人类觉醒最常见的就是冰火两种属性，其他属性都极为罕见。至于秦天阔自己的纯灵能，林教授甚至从未提及过。
在林教授的指导下，陈小川开始尝试运用自己的能力。然而结果却让所有人失望。他只能制造出一些细小的冰晶，连成的冰雨甚至连只老鼠都未必能杀死。
“集中注意力！”林教授不断调整陈小川的姿势，“想象寒气在体内流动的感觉，然后将它们释放出来！”
陈小川额头上渗出汗珠，脸憋得通红，却始终无法掌控体内的寒气。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他的信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天阔哥”陈小川垂头丧气地走到秦天阔身边，“我是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秦天阔看了眼正在记录数据的林教授，一把拉起陈小川：“跟我来。”
两人冲下楼，找了个空房间。秦天阔取出弩弓，金属表面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会用这个吗？”
陈小川好奇地打量着这把造型独特的弩弓，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符文。“楚哥，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像普通的弓弩。”
“少废话，现在就看你的准头如何了。”秦天阔不耐烦地打断他。
“这你就小看我了。”陈小川挺起胸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去年在念雪那个射箭俱乐部，我可没少练。不说百发百中吧，打个八十分还是没问题的。”
秦天阔点点头：“试试看，把你的能量注入弩弓，对着那个沙发射一箭。”
陈小川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动体内的寒气。然而箭矢只是普通地射入沙发，连一点冰霜都没有。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如果陈小川能够使用自己的弓弩，两人一个远程一个近战，生存几率必然大增。
“怎么回事？”陈小川困惑地看着弩弓，“我明明感觉到寒气进入了箭矢”
秦天阔这才想起来，弩上的符文是和自己气息相连的，别人根本无法激活。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很快箓制了一道无主的冰魄符。
“再试一次。”
这一次，箭矢裹挟着寒气呼啸而出。一道白色的寒芒在空中划过，瞬间将整个沙发冻成了冰雕。碎冰四溅，寒气弥漫，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陈小川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半晌才回过神来。“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还能射几箭？”秦天阔问道。他注意到陈小川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消耗不小。
陈小川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有些遗憾地说道：“最多最多还能射一箭。体内的寒气消耗得太快了。”
三支霜雪箭，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解决三只黑铁兽。秦天阔暗自盘算，这倒是个不错的收获。至少在遇到危险时，多了一个保命的手段。
“你先上去找林教授，让他教你提升能力。”秦天阔从背包里掏出两包饼干递给陈小川，“用这个跟那些士兵换些九毫米子弹，剩下的自己吃。”
“明白，楚哥。”陈小川接过饼干，笑着点头，“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看着陈小川离开的背影，秦天阔陷入沉思。玄武灵纹的秘密必须严格保守，否则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但陈小川的觉醒成功，也给了他一些新的想法。
房间里的冰雕开始缓慢融化，水珠沿着冰面滑落。秦天阔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阴沉的天空。末日来临后的世界充满危机，每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他取出一支箭矢，仔细研究上面的符文。如果能够改良冰魄符，让陈小川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秦天阔脸色一变，立刻收起弩弓，快步走向门口。看来，平静的时光又要结束了。秦天阔将子弹递给陈小川，心中默默盘算着自己的武器储备。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精打细算。每一颗子弹都是保命的资本，每一份食物都关系着生存。
陈小川接过子弹的手微微颤抖，眼眶泛着红光。他低着头，喉结滚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天阔哥”陈小川的声音有些哽咽，“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秦天阔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在背包里翻找着什么，“拿着这些，应该够你练习一阵子了。”
说着，他将几包压缩饼干和一些罐头也塞进了陈小川怀里。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秦天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还不赶紧滚蛋？难不成还要我请你喝茶？”
陈小川攥紧了手中的物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天阔哥，我一定会好好练习能力，帮你把他们的子弹都榨干！”
“少他娘的煽情。”秦天阔没好气地说道，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等陈小川离开后，秦天阔仔细检查了房门的锁扣，确保安全后才回到床边。他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那本神秘的天书，却发现一个异常——原本绑在书上的吊坠不见了，只剩下一根断裂的链子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什么时候”秦天阔皱起眉头，仔细回想着近期的经历，却想不起吊坠是何时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