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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连忙递上一叠纸张：“这是最近收集到的情报。此人来历不明，但修为进境极快，而且”
“不急。”老者抬手制止，“既然是个有意思的猎物，那就要好好观察。”他的目光落在烛火上，火光在他浑浊的眼中跳动，“先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深夜的玉溪镇，街道上早已人影寥寥。孙明站在自己的小院中，望着满天繁星。今日的喜悦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安。
接连两次夺魁，确实引人注目了些。他摸了摸怀中的玉佩，这是他唯一的倚仗。在这个世道，太过出挑未必是好事。
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也只能继续前进了。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静。孙明收回思绪，转身回到屋内。案头上摆着几本功法典籍，这些都是他最近从学院借来的。
孙明站在孙福贵的书房外，手里捏着立秋考核的通知书，迟疑片刻才轻叩房门。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
“进来。”孙福贵的声音透着几分慌乱。
推门而入，孙明正好看见义父手忙脚乱地将一个布袋塞进抽屉，动作之大差点带倒了桌上的茶盏。看到是孙明，老人家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缓缓褪去。
“义父这是”孙明眼角余光瞥见抽屉边缘露出的一角银票。
孙福贵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你来得正好，我这儿正要找你。”说着，又要去拉开方才关上的抽屉。
“义父，我是来告诉您立秋考核的事。”孙明连忙开口，“而且我已是贡员，每月能领取五两银子作为补贴。王大人还说要资助我修行。”
孙福贵的手在半空中顿住，脸上闪过惊喜，但听到孙明婉拒银钱的话，眼中又浮现出几分失落。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边，望着院中那棵老梧桐，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朝廷给的钱是修行用的，你平日里与人来往总要花销。”
“我向来独来独往。”孙明摇头，目光落在义父略显佝偻的背影上。
孙福贵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现在是独来独往，以后呢？”不等孙明回答，他快步走到抽屉前，取出那叠银票塞进孙明手中，“这是我换好的，你且收着。”
孙明低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沓银票加起来，竟有百两之多。他下意识看向门外，压低声音道：“义父，这么多银子，杨夫人那边”
“嘘！”孙福贵慌忙摆手，凑近孙明耳边，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见，“这是我在镖行的私房钱，几年才结算一次，你可千万别说漏嘴。”
孙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杨夫人整日抱怨家用拮据，义父却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这老狐狸，藏私房钱的本事倒是了得。
“你自己收好，若是让她知道，我是不认的。”孙福贵一边叮嘱，一边警惕地看向门外。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杨夫人的声音，孙福贵顿时紧张起来，连忙示意孙明将银票收好。孙明见状，忍俊不禁，但还是配合着将银票揣进怀里。
“多谢义父。”
孙福贵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对了，你明年就要冠礼了，我想给你取个表字。”
“立春如何？”他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不是想当农政官吗？这个字多应景。”
孙明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义父，这立春虽好，但农政监里叫这个字的太多了。”他想起农政监里那几位同字的官员，每次点名都要加上籍贯才能分清。
“是吗？”孙福贵挠了挠头，有些泄气，“那我再想想。”说完，起身朝外走去，背影看起来颇为失落。
孙明看着老人的背影，不由莞尔。
夜深人静，孙明躺在床上，回想起今日种种，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义父虽然在杨夫人面前总是唯唯诺诺，但对自己的关心却从未减少。他翻了个身，想着明天该如何答谢义父的恩情。
次日一早，王明德派人送来一盒玄阳果。
孙明打开盒子，顿时一阵清香扑面而来。这玄阳果通体晶莹，表面泛着淡淡的灵光，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枚，元气的浓郁程度远超想象。
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玄阳果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元气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孙明只觉得浑身一震，面板上的数值立刻跳动了25点。
他的身体如同干涸的大地遇到甘霖，贪婪地吸收着这股元气。
“嚓嚓”几口，孙明将玄阳果连核带肉全部吞下。突然，一股寒意从体内升起。
“好冷！”孙明打了个寒颤，浑身如坠冰窟。一圈圈元气在经脉中流转，渐渐被体内的火气中和。寒意如同千万根细针，不断刺激着他的经脉。
孙明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必须坚持住”孙明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引导着体内暴躁的元气。
半个时辰后，孙明睁开眼睛，长出一口寒气。屋内温度骤降，窗棂上结起了一层薄霜。
“这玄阳果果然名不虚传。”看着面板上的数值，孙明暗自惊叹。
品阶达到三阶的寒系灵气，远超他的想象。他连忙盘膝而坐，运转功法开始炼化。
【你服用三阶上品玄阳果，灵力提升了二十五点。】
【修元二阶：785/1000】
“效果这么好！”孙明眼前一亮。这玄阳果的品质远超预期，一枚就能增加25点元气，这在普通灵果中实属罕见。
他连忙将剩下的玄阳果吃完，生怕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元气。每一口都小心翼翼，将果肉完全嚼碎才咽下，确保能够完全吸收其中的元气。
吃完最后一枚玄阳果，孙明感觉体内元气充盈，经脉中隐隐有暖流流转。他盘膝而坐，开始运转功法，借着这股充沛的元气修炼起来。
随着功法运转，玄阳果的效果逐渐显现。经脉中的暖流渐渐变得粘稠，如同温热的蜜糖般在体内流淌。孙明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稳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