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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了件需要旁敲侧击的事，这个搭档身上的谜团，多得不可思议。易恒这样想着，却也不认为自己无法堪破一切。
易恒忧心思虑的功夫，万俟轩已经绕着这条街来回一圈了。他随意停在某个摊位前，捡了块不起眼的牌子和一串用红绳系起的碎玉手链，开口问价：“这两样东西搭一起，怎么卖？”
小贩见来了生意，眼前一亮，滔滔不绝地说了些碎玉和铁牌多么多么有来历，在家里传了几代，家中遇到如何困境才需要出卖这等传家之宝这类的废话。最后一口定价：“五百，那可是和田玉，特别养人，你买了一点都不亏。”
钱程听得有些想笑，这话和小时候向他兜售水罐的人说得除去对象一模一样，小时候他被这种话术骗过，但这种话术也只能骗骗小孩子了。双方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说些废话，能让东西的价格涨一涨吗？
但他没料到万俟轩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似乎真的想掏自己一半的钱，用在学校考前十名才能拿到的五百巨款去买这两件破烂。钱程知道自己劝不动万俟轩，只好拼命对着他喊：“砍价！砍价！”
万俟轩在这条街上粗略探测，也发现几个具有力量的物件，手中的牌子就是当中最强的，价值绝对远胜于五百。他不介意直接掏钱，但多少要顾及钱程的心情，开口对老板说：“最多两百，不给算了。”
“三百，不能再低了。”小贩表现得像吃了血亏，咬牙切齿地说。
两句话能砍下两百块钱，小贩应该只是随便挖了些东西来卖，心理价格恐怕还在一百以下，那就不用多费口舌。
万俟轩这样想着，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天色也不早了，这恐怕就是最后一单生意，能赚多少是多少，小贩急忙把他喊回来：“两百就两百，成交！”
万俟轩点出两百元交给小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随手把那两件东西放在包里，借着掩饰丢回自己的精神空间。
他这么一逛耗了不少时间，古董店都关门了。不过明天是周日，还可以出来一趟。万俟轩手里还剩八百，并不着急，坐上了回校的公共汽车。
“这两件东西能卖多少钱？”钱程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那个牌子我不确定，但肯定够你妈妈治疗。那条链子不值钱，但挺好看，你可以带回家送给你妹妹。”万俟轩说完，不等钱程回应，又对他说：“我今天有些累了，明天再说吧。”
为什么要买一条不值钱的手链，钱程有些不满，但还是没有再向万俟轩提问。万俟轩之前从没叫过累，今天恐怕有特殊情况。
而万俟轩回归精神空间，休息时突发奇想向易恒提问：“在你看来，这块牌子值这个世界的多少钱？”
我准备试探他，他也未必不想试探我。易恒心里这样想，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根据系统的隐藏信息，是五百万。”他不吝于向万俟轩透底。
“不知道……你是对这个世界不熟悉，还是不太懂鉴定古物？”万俟轩问完这句话，不等易恒回答就睡着了。
未曾修炼灵力的人族动用灵族术法，确实会有这样的反应。
“安心睡吧。”易恒轻轻对万俟轩说着，奏起了舒缓的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