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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名王一川,奚将军如果感觉不顺嘴也可以换个舒服点的称呼。”王一川笑笑,“我盲了得有三十年,从小我的耳朵就很好,自从失明之后,耳力更上一层楼,当时只觉得城墙下面的震动很不对劲,里面有机括声,但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一种闷响。”
“我原以为是里面的机关坏了,但能隐隐捕捉到一种喘息声,所以才觉得奇怪。”
奚妙嫣上下打量着王一川,气息时断时续,肺中有痰音,脸上也是没有血色,指甲根泛紫,是个标准意义上的病痨鬼,看上去好像真就是耳朵比其他人好。
她狐疑地打量着对方,最后心中叹了口气说道:“天色已晚,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明天我带你们去见傲雪军的那位医师。”
说罢起身,一边的米安阳不知道她要做甚,但也跟着起来抱拳道别。
岑之榆刚想起身去送他们,结果这俩人放下东西跑的飞快,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
“这位奚将军很厉害,她没完全相信我们。”王一川将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
“我觉得挺好啊”岑之榆抓抓头发,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王一川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作为一个身体不好的普通人,他是如何在这极寒的边境上只穿一件单衣就出来的
岑之榆也是没想到这一茬,毕竟他是修士,到了金丹期便不觉寒暑,而王一川更是不能当人看,他太过习以为常了,导致露了破绽。
“无妨,只是小问题,还能圆回来。”
放下茶水,他面向覃淼风的房间:“你还要听多久”
岑之榆手一扬,那原本落了锁的门就这么轻飘飘地开了,露出里面略显尴尬的覃淼风。
“这里的门锁还不如我随手扯根藤条绑的严实。”他冷笑一声说道。
“不好意思,你们就当我没听见行吗”覃淼风本来只是好奇他们会说些什么,结果就是脚站麻了,多停了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
“不行哦。”岑之榆身形一闪,在覃淼风还没捕捉到对方下一步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枚药丸飞进嘴中,覃淼风下意识想吐,但岑之榆比他更快捂住他的嘴。
覃淼风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咽下了那枚丹药。
“内视丹田,你有没有看到一条碧色小蛇”王一川走到他边上,轻声问道。
他赶忙巡视自己的内府,果然在丹田处看到一条翠绿色的蛇缠绕在自己的灵根上。
“它可以监视你的动向,在你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之前,这条蛇就会让你暴毙。”
带着笑意的话语却让覃淼风从头凉到脚。
“我能跟谁说啊……”他勉强扯起嘴角,只不过笑比哭还难看。
岑之榆笑着把他往房中一推:“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出门。”
大门把两方人隔开,岑之榆跟王一川上了楼,在房间内布上隔音结界。
“川哥,你说覃淼风会不会只是他话里的来投奔姐姐”岑之榆坐在桌边,毕竟刚才覃淼风的震惊不似作假,让他有些动摇。
“不好说,反正我们也没给他吃什么毒,如果他心虚的话,反而能露出马脚。”王一川倒是没什么感觉,碧蟒蚀浊丹现在有价无市,很多人都已经不认得这种顶级丹药,覃淼风白得了一颗,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他还得谢谢咱呢。
第二天,奚妙嫣的副将仇思湖早早地站在小楼门口,等待着岑之榆出现。
“岑少主,奚将军让我带你们进傲雪军营内。”仇思湖对岑之榆颔首,他递给岑之榆一枚令牌,“凭借这个可以暂时避开狼王的嗅觉。”
岑之榆道谢过后把令牌挂在腰间,他回去把王一川和覃淼风喊出来,睡了一晚好觉,王一川脸色好了不少,但这也可能是旁边面容憔悴的覃淼风跟他做了对比。
“怎么了不适应这里吗”仇思湖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既然是跟着岑之榆的,估计也跟他是一起来的,所以出于礼貌还是询问了一下。
“哈哈,腰带忘记摘了,隔着睡了一晚上,一直在做噩梦。”覃淼风有气无力地说道。
现在外面流行这种睡法吗
仇思湖有些惊讶地想到,但他还是很好的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领着岑之榆他们走向军营之中。
越是靠近军营,越是能看到不少傲雪军带着通体雪白的巨狼在附近巡逻,这些狼最小的都能跟人的大腿差不多高,白色的外毛坚硬如针,顺贴在身上,尾巴垂着,偶尔挂到地上的残雪,给全身的纯白带上几丝黑色。
那些狼看到陌生人时都带着警惕的目光看向他们,但是在嗅闻到熟悉的味道时,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仇思湖跟守门的傲雪军说了几句,岑之榆几个这才被放了进来。
一进去就能看到数百名傲雪军被分为十几个小队在绕着校场跑步,而奚妙嫣手边是小山一样高的石头,只要没跟上,那随手可见的石头就会变成无刃的暗器,打的人腿肚子抽疼。
她依旧穿着昨天的文武袖,只不过罩袍变成了蓝色,看到岑之榆还伸手跟他们打了招呼。
仇思湖带着他们往里走,这里一共有五个校场,每个都堪比州府的东市大小,如果没点修为,光是走到军医营都费劲儿。
在行到一处相对校场较远的地方,岑之榆看到了排列整齐的药圃,都是一些能在雪地里生长的常见药物。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正蹲在里面侍弄药草。
他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是仇思湖,便指向营帐内,示意里面有人。
(没有一点点防备,再一次被感冒打败,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