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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并未接过去,她看向屋内被损坏的盖子和那个地道,突然激动道:“你们认识贺郎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王一川听到这个称呼,眉毛一挑,却没有说什么。
确定面前这些人都不认识贺郎之后,女子十分泄气地靠在院墙上,随后掩面哭泣:“贺郎已经失踪六天了,我,我找不见他……”
岑之茗尝试安慰她,但是效果甚微,许清渊只好把钱放在她旁边。
他们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给那个暗道下了禁制之后,隐蛉卫会来处理后续的。
在路口道别之后,王一川让倾光领着往客栈走去。
没一会儿,岑之榆就追了上来。
“咋了,不跟你妹一块儿了”王一川有些奇怪地面向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
“别说了,郎有情妾有意的,我夹在那两个人中间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岑之榆有些沮丧地说道,“明明我才是跟岑之茗一起长大的,现在搞得我像个外人似的。”
“你有跟哪位姑娘好过吗”王一川问他。
岑之榆摇摇头:“我练的家传盗术,跟不认识的人靠在一块会忍不住拿人家东西,所以长这么大我也只跟家里人走的近,哦,现在还有你们。”
一个感情上的菜鸡肯定是无法理解情侣之间的古怪气场,被排除在外自然正常。
“行了,你这水平跟倾光坐一桌吧。”王一川摆摆手,把倾光推给他。
年仅十三,周边的女性无一想他早点咽气的倾光懵懂地看向岑之榆。
“我今年,怎么说,也二十二了……”岑之榆再一次发出幽怨的声音。
“这么说,川哥你和哪位仙子有过一段情”立刻摆好心态的岑之榆意识到王一川话里的其他意思,八卦之心顿时升了起来。
王一川突然被问个人情感问题,十分罕见地认真思考起来,生锈的记忆大门内流出的记忆碎片告诉他,曾经跟他关系最好的掌教师父是一个外表四十岁但实际年龄三百多的女修士,把他当亲儿子看,但是掌教师父在发现他和岑元子同流合污之后,气得再也没理过他。
年轻点的女修也有,五师妹,长得确实漂亮,只不过人家是妖兽,根本看不上人类,八师妹也很活泼可爱,但是早就和七师弟办了合籍大典,天天在其他人面前你侬我侬的,二位荣登道宗最惹人厌修士榜。
仔细想来,自己居然和岑之榆差不多。
“我是倾光的师父,怎么能和你们坐一桌。”说完,王一川袖子一甩,提着小呱快步走了。
“什么意思”岑之榆有点懵。
“师父的意思是,他在我们隔壁桌。”倾光小屁孩一个,根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如实告诉岑之榆。
随后,王一川听到身后不远处,岑之榆发出一声爆笑。
在小二震惊的目光中,王一川再次回归,叫了热水,狠狠地洗了个澡。
岑之榆掐了法诀,原本灰不拉叽的人变得和之前一样光鲜亮丽。
一个时辰后,干干净净的三人重新坐到桌子边,王一川点了几个菜,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岑之榆虽然可以辟谷,但也跟着一块吃了起来。
刚才王一川洗完澡之后,在小二和小七绝望的目光中再一次进了厨房,又在厨子的骂声中端出一只烤鸡。
正是因为尝过味道,岑之榆才急需正常饭菜来洗刷残留在舌头上的可怕余韵。
感觉像是喝了发酵十天的臭海水。
倾光依旧是皱着脸,看上去不情不愿,但手一点没停地拆解着鸡肉往嘴里塞。
“终于知道你小子为什么能说那辟谷丹好吃了。”岑之榆看倾光这狼吞虎咽的样子,竟然有些心疼他。
“师父,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贺郎,是贺志吧”倾光嘴里塞着肉,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王一川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咽下去再说话。”
他喝了一杯茶之后说道:“那个女人我和岑之榆见过。”
随后讲述了他们在贺家的见闻。
岑之榆跟着点头,之前发生的事太多,看到那女人的时候还没反应,但是她一张嘴,岑之榆就知道它是谁了。
“所以贺志在跟林倩好的时候,还跟那个女人有来往”倾光没听过这种脚踏两条船的劲爆八卦,自然是来了精神。
“贺志被心魇附身,早就不是人了,跟那个风尘女子好也只是为了她家的那个通往天机门的暗道。”王一川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尽量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顺便给岑之榆科普了一下心魇为何物。
贺志一个心魇自然是对林倩毫无情谊可言,他跟风尘女子也是另有目的,只不过那女子却以为是贺家把贺志逼地失踪了,还冒险去杀贺志那个色迷心窍的傻弟弟。
怀疑到贺志身上不是难事,林倩如果没问题,那贺志自然就会走到他们面前,贺志是故意走到浅云山内的,随后碰上了杨氏的人,选中一人附身之后,再把贺志的心拿吃掉。
“可贺志为什么要吃掉自己的心”倾光不解。
“这我怎么知道,贺志小时候依靠天机存活,并不需要食人心,但吃心是本能,他说不定就想尝尝味道呢”王一川耸肩,心魇都死了,他干嘛要在乎一个死物的想法。
虽然没知道具体经过,但是这些信息也让倾光很满足了,于是他继续吃着烤鸡,偶尔把不想吃的地方丢给小呱。
“那按照川哥你说的,贺志的父亲是知道自己儿子换了芯,所以才开始厌恶他的吗”岑之榆托着脸问道。
王一川摇摇头,他并不知道,也许岑之榆猜对了,可能贺志并没有表现得有什么异常之处,但是血脉相连的父亲却能下意识感到奇怪,眼看着儿子逐渐变得熟悉又陌生,他的一举一动明明很正常却处处透露着违和,恐惧逐渐占领了父亲的内心,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灵根,没习过武,他只能用愤怒和厌恶来保护自己,愤怒怪物杀死自己儿子,厌恶自己无能为力。
可能贺志也知道这位父亲知道了自己的异常,但他欣然接受了这份敌意,并且有意地放大,最终变成了父子俩形同陌路的结局。
“今晚修整一下,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吧。”王一川甩掉自己的想法,对倾光说道。
“嗯。”倾光还在和烤鸡斗智斗勇,胡乱地点点头。
“川哥,你们打算去哪里”岑之榆好奇道。
“不知道,随便选个方向吧,哪里有心魇就在哪里待一段时间。”王一川也没有计划,去哪里对他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