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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
黄乾一阵错愕，下意识问。
“我妈妈说，不让我和陌生人交朋友。”
“特别是年纪大的。”
白也撇撇嘴，上下打量着黄乾：“你的年纪看起来就很大，黄土都要埋半截了。”
“陌生人我可以理解，年纪大的为什么也不行？”
黄乾第一次听到这种解释。
“因为……”
“你这个糟老头坏得很。”
白也掐着腰，忿忿不平，气鼓鼓的模样特别可爱。
“我哪里坏了？”
黄乾自认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夸赞，讨好，求交朋友，哪里坏了？
“看过西厢记吗？”
白也一脸警惕：“里面有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对着我一顿夸，一定是看上我什么了！是不是想捧杀我？”
“……”
敢情夸人还夸错了？
黄乾总算亲自领教到白也的犀利。
不过。
这点语言上的攻击对他来说湿湿碎啦！
养气的功夫练到极致，那可是能做到唾面自干。
他眯着眼睛，不怒反喜：“说得好，说得好！”
顺着白也的话继续道：“老头子还真有求于小友，还望小友成全。”
“你不会是想和我合作吧？”
白也故作惊喜问。
“对的！对的！”
黄乾哈哈大笑：“小友真是聪明伶俐，老头子和小友心有灵犀，一点通！”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白也翻起白眼：“没有。”
“我妈不让我和傻子一起玩。”
“你……”
饶是心机深沉的黄乾被当面骂是傻子，此时也被白也气得吹胡子瞪眼。
“别激动啊！”
白也嘿嘿一笑：“我不是说你。”
“哦……？”
黄乾微微一笑，老脸拧成一朵菊花。
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合作，白也提出打造qq内衣的想法放在漠江太浪费了。
如果景山集团能吃下来，不比吃掉漠江纺织业差。
或者说，更有前途。
就算明知白也对黄嘉懿有敌意，他也舔着一张老脸上来求合作。
作为一个商人。
为了钱。
受点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能让白也开心，他也可以像聂茂才一样，让白也骑在脖子上。
白也在人群中找啊找，手指着黄嘉懿：“我说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