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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没忍住，拿起手机打电话，刚一听见霍满月的声音就一顿输出。
霍满月在上班，捏着手机走出办公室，终于听清了霍斯湘在骂什么。
“前夫和前男友名字你都能搞混，你才几岁啊，要不要我给你买三斤核桃补补脑？”霍斯湘很少发火，等她发火的时候就代表她真生气了。
这事霍满月也觉得社死，她是真没想起来“刘知良”到底是谁，当时就是顺口一说，谁知她前男友的名字竟然被李顽记得这么清楚，现在不用问了，他肯定是转头就跟霍斯湘说了。
她都能想象到他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估计没少阴阳她。
她在霍斯湘心里的形象本就不靠谱，如今更是被扣上“又渣又缺心眼”的帽子。
“姐，你别管李顽说什么，他就是存心看好戏，在煽风点火。”
“呵，我可没说是李顽告诉我的！”
“早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不是他，难道还能出鬼了？”
“你现在肯承认昨晚和你过夜的男人是李顽了？不嘴硬了？不编瞎话了？不是刘知良了？”
“……”
这一句三连问，霍满月彻底歇菜了，难得她接不上话。
霍斯湘对着手机一顿输出的时候，杜之祥刚好开门进来，妻子打电话太投入了，没注意到他在身后。
杜之祥从未见过霍斯湘这么强势的一面，说话像连珠炮，而电话那边接受这连番轰炸的倒霉蛋，除了霍满月就不可能有别人了。
霍斯湘挂了电话，还直喘气，不经意的回头看见丈夫站身后，她瞬间一怔，极力掩盖自己的失态，起身说：“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忘拿东西了？”
杜之祥意味深长的打量她，嘴角憋笑，摇摇头：“你歇着，我自己去拿。”
……
李顽带着李延去看奶奶，李延是个开心果，一看见太奶就又蹦又跳的，太奶年纪大了，还有点老年痴呆，坐在轮椅上朝着娃招手，祖孙俩人在客厅上演了一阵儿天伦之乐。
李母问李顽：“就你自己？”
李顽努了努嘴：“不是还有你孙子吗？”
李母拧了一把李顽耳朵：“别跟我打岔，我是问，你老婆呢？”
都是前妻了，还老婆老婆的，不合适。
但李顽也懒得纠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剥荔枝。
李母在他身边坐下，根本不让他安安生生的吃，只冷眼看他，好像他是犯了什么天条十恶不赦。
李顽如鲠在喉，吃不下去了：“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李母这夹枪带棒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和霍满月闹离婚开始，基本他就变成了被批斗对象，他爸他妈首当其冲，其次就是霍满月的那些朋友们。
他把荔枝壳扔了，用湿巾擦手。
李母忽然蹦出一句：“你没有ltp吧？”
“什么？”李顽没听懂。
“上次你带过来那孩子只有19岁，和你差了整整10岁，上桌吃饭的时候我都想给她开一瓶ad钙奶。”
李顽觉得李母夸张，他说：“19岁的姑娘已经成年了，我怎么不能交往？”
“法律上成年，可社会经验上也才刚高中毕业，跟个孩子有什么区别，你不会真禽兽到下手了吧？”
“妈，你怎么问我这些？”李顽觉得李母今天未免有点开放了，从他谈恋爱开始，他妈就从来没过问过他的感情事，更不会问他这么细节的发展。
李母眯了下眼：“什么年纪就找什么年纪的谈恋爱，你要是真和月儿过不下去，也不该找那么个小孩谈，你图她什么？年纪小，好控制，白幼瘦，带出去有面子，你一个已经有儿子的人了，还要再找个小女孩当大爹，你油不油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