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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闪躲。刚才还说得天花乱坠的人们，此刻全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连筷子都不敢动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那就算了吧。”钱婷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
这群人平日里能把一包方便面说成山珍海味，能把一件衬衫夸成绫罗绸缎，可真到了需要表现的时候，倒是难得的统一了口径——保持沉默。
“同志们。”她重新站直身子，声音清亮，“咱们每天跟顾客打交道，业务能力都是一等一的。这技能竞赛，不就是展示咱们的专业水平吗？”
话音刚落，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说得轻巧”
“这不一样啊”
“万一丢人了呢？”
“还是算了吧”
钱婷婷正要说话，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钱啊，”钱慕珍慢悠悠地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你这么热心肠，该不会想收费吧？培训可是费工夫的事。”
这话里的意思，明摆着是在质疑她的动机。
钱婷婷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温和的笑容：“钱姐说笑了。我是新人，能为大家做点事是我的荣幸。培训的事，一分钱不收。”
“这还差不多。”钱慕珍得意地坐下，仿佛赢得了什么胜利似的。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说得好！”
所有人猛地回头。
郭主任带着几位市商联的领导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钱婷婷眨了眨眼，装出惊讶的样子：“郭主任好。”
食堂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钱慕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刚才的得意荡然无存。其他人也都坐直了身子，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小钱，到我综合处来一趟。”郭主任的语气和蔼，目光却意味深长。
综合处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地板上，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光影。
“坐。”郭主任指了指沙发，“来杯茶？”
钱婷婷恭敬地坐下：“谢郭主任。”
郭主任给她倒了杯茶，然后看向一旁站着的田副经理：“小田啊，你看看人家小钱，再看看你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田副经理额头直冒冷汗，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是是”
“这样吧，”郭主任放下茶杯，“五楼的会议室腾出来，给小钱他们用。培训的事情，要多支持。”
田副经理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送走领导后，田副经理立刻变了态度，笑得比花还灿烂：“小钱啊，钥匙待会就给你送去。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钱婷婷点点头，心里却在嘲笑。【这些人啊，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一流。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回到柜台，她看着手里的会议室钥匙，若有所思。【在这个世界里，要想活得漂亮，就得学会在笑面虎群中周旋。温柔只是表象，强大才是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