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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不知道。”
听她说不知，云栖晚猛地揪住太后的衣领。
“说实话，是不是你的人？”
西山是皇家狩猎之地，寻常人根本进不去，若无内贼，那一大批杀手怎么可能进得去。
太后不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会动怒，怔愣了片刻。
“哀家真的不知道，不过哀家猜测，那些杀手应该是苍鸣生的人。”
“何出此言？”
云栖晚诧异，老妖婆为何不怀疑是拿令牌的那人。
“当初谏儿从西山回来，身负重伤，太医整整救治了一天一夜才把他的命救回来，哀家气不过，便让宋嬷嬷传信质问那人，说好会护谏儿周全，为何要食言。”
“那人回信斥责哀家，说哀家妇人之仁，合作诚意不足，说谏儿好歹捡回一条命，其他合作的人就算是断子绝孙也未有一句怨言。”
“苍太师身份被你揭穿后，哀家便联想到了此事，这才猜想那些杀手是苍鸣生的人。”
云栖晚眼神闪了闪，这老妖婆的猜想不无道理。
苍鸣生既是临泉皇子，豢养的死士不少，又在昭云朝堂身居高位，加上太后的令牌，在西山提前埋伏，并非难事。
如果她没猜错，当初苍鸣生和那背后之人是想将昭云皇室的人一网打尽，奈何被江伯父和平西王及时赶到。
这也是苍鸣生要置江伯父和三师兄于死地的原因之一，而平西王府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全是因为方心然。
外祖父说过，当初是义父和陆老太爷护送昭云帝和云谏撤退，舅舅舅母以及苍向明留下与黑衣人搏斗，给撤退的人争取时间。
待江伯父和平西王赶到时，舅舅舅母和苍向明皆已断气，但舅母至死眼睛都未合上，盯着的正是苍向明所在的方向。
而舅舅的致命伤口是在后背，想必是被苍向明偷袭，三人殊死搏斗，同归于尽。
舅母虽从小练武，但也极其爱美，与舅舅又是青梅竹马，但凡有个伤口，舅舅便会去邹太医那里讨去疤的药，巴巴地给舅母送去，是以舅母身上从未留疤。
可她听表姐说过，舅母被带回时，浑身都是伤口，没一块好地儿。
舅母该有多疼，舅舅又该有多心疼。
……
从寿康宫出来，云栖晚便一直没说话，察觉到她小手冰冷，祈墨淮解下外衫，替她披上。
“阿云还在想当年的西山之事？”
云栖晚点了点头。
“背后之人布局，远比我们想象的还深。”
背后之人为何不让太后杀了她，却又让太后折磨她，为何要让她恨谢若木和云驰？
云谏想要皇位，那云思衡又想要什么，三师兄当初又是因为什么去的九重岭，这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见她眉心越蹙越深，祈墨淮轻轻抚了抚。
“今日之事，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知陛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如太后所言，那背后之人仿佛极其痛恨帝后。
“迷雾终有拨开的那一天，阿云不要把什么都压在自己身上，这眉毛都快皱成小老太婆了。”
听到他叫她老太婆，云栖晚心底涌起一股邪火，拍开他的手。
“怎么，碍着祈大世子的眼了？祈大世子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