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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恐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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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温娄无语望苍天,他想不明白,无论是夏松还是传说中的夏柏,都是极其聪慧之人,三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怎么到了夏樟这儿,智商就断崖式下跌了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夏松和夏老太爷对夏樟的认知恐怕也是如此。他们觉得夏樟人蠢好拿捏,让干什么干什么,却没想到他竟然私藏信件,把夏松营造的大好局面瞬间逆转。

从某种角度来说,夏温娄是要感谢夏樟的。既然含蓄的话他听不明白,还是直接了当的讲吧!

“赵同知是五品官,我爹之所以想给他当女婿,无非是想以后走上仕途后,能有人为他铺路。届时我爹是官,赵同知的女儿就是诰命夫人,祖父祖母能享受他们的孝敬,那三叔你呢?你能得到什么?”

夏樟张了张嘴,想了好一会儿才蹦出一句话:“他能给我银子花。”

夏温娄哂笑出声:“还真是异想天开,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给你银子花。你们现在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我娘的,我娘若是要和离,所有的嫁妆肯定是要带回娘家去的。一个同知家的庶女能有多少嫁妆?还是你以为人人都像我娘这么傻,巴巴的把嫁妆捧到面前让你们去挥霍?”

夏樟被问得哑口无言。夏温娄则接着补刀。

“三叔如今可还没成亲呢!到时候我爹喜新厌旧、靠着媳妇往上爬的名声传出去,你还能得什么好亲事?”

其实夏樟早已到了娶亲的年纪,只不过这几年相看下来,不是别人瞧不上他,就是他看不上别人。但凡是心疼女儿的都不会把女儿嫁给这种人。

如果说夏松和夏柏是挑着父母的优点长的,那夏樟就是专挑父母的缺点长,他的长相说不上难看,属于扔到人堆里绝对显不出来的类型。

至于他那五尺多的身高更是硬伤。再加上他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谁家会舍得把自家的好姑娘嫁给他。条件差些、想拿女儿换彩礼的,夏家人又瞧不上,一来二去把夏樟拖成了21岁的大龄未婚青年。

还在打光棍的夏樟被夏温娄戳中痛脚,整个人更加萎靡了。不过,夏温娄丝毫不同情他,继续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等我爹以后走上仕途,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拿不出手的弟弟分家分出去。等你闯了祸,也别想他再给你收拾烂摊子。就算你与他来往的那些信件放在你手里,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是出谋划策的,你是执行的,事情捅出去,你们两个谁的罪名都不小。你和他鱼死网破,最终也只会落个一起下大狱的下场。”

夏樟听着夏温娄给他描述的未来,渐渐心如死灰,最后不禁悲从中来,竟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夏温娄前世一向以硬汉自居,最见不得的就是男人哭哭啼啼,还没等夏樟自我悲伤完,夏温娄就不耐烦道:“有事说事,哭什么哭。”

一般正在哭泣的人,你越不让他哭,他就哭的越厉害,所以,夏温娄的呵斥对夏樟不仅没用,反而有从呜咽转为嚎啕大哭的趋势。

夏温娄耐心告罄,直接恐吓:“你要想再试试贴加官,就接着哭。”

果然还是恐吓最有效,听到贴加官三个字,夏樟的哭声便戛然而止,只见他嘴唇微张,脸上还挂着泪珠,这模样出现在一个成年男子的脸上,显得好不滑稽。白果和秦京墨在一旁憋着笑,就连夏温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动。

他掩嘴轻咳两声道:“三叔也莫要太过悲伤,如果你肯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侄儿还是能保你日后衣食无忧的。端看三叔作何选择了。”

夏樟狠狠的抽了抽鼻子,努力平稳了一下情绪。说话声音还带着鼻音,断断续续的道:“我,我,都,都听,大侄子的。”

夏温娄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吩咐白果和秦京墨给他松绑。解除束缚的夏樟并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而是蔫头耷脑的杵在那儿暗自神伤。

冷心冷情的夏温娄当然不会顾及他的情绪,而是让夏樟立刻给夏松写信。夏樟现在就是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让干什么干什么。

铺纸、磨墨、下笔。夏樟如傀儡般唯命是从的记录着夏温娄涛涛不绝的口述,他脑中一片空白,全凭一旁夏温娄的言语牵动笔墨。

等一封信写完,夏温娄亲自看了一遍,方问:“你们往常是怎么寄信的?”

夏樟有气无力道:“你单拿着这封信不成,信上得有梅花印章你爹才会相信。”

“什么梅花印章?”

夏樟掀起眼皮看了夏温娄一眼,而后又垂下眼睑,低声解释道:“印章在你祖父那儿,每次都是我写信,你祖父来加盖印章。然后我把信拿给城北的铁里虫,他会亲自把信送到你爹手上。我们和你爹来往的信件都是由他从中间传递的。”

夏温娄感叹夏松行事谨慎小心的同时,也发愁该怎么从夏老太爷那里拿到印章。夏老太爷和夏樟不同,也没夏樟这么好糊弄。

从原主夏谦的记忆和卢策安讲述夏柏的事情中可以窥见,夏老太爷和夏松属于一类人,有风险的事从不自己出面,只会躲在幕后操控,搅动风雨。这种极度利己主义者只有利益才能打动他。

但夏老爷子和他的利益是背道而驰的,所以夏温娄不打算亲自出面。他将目光又定格在夏樟身上。

“三叔,咱们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为了以后的好日子,还要劳烦三叔去把祖父那儿的印章拿到手。”

夏樟那原本无神的双眼顿时瞪的熘圆:“你让我去?你怎么不自己去?”

夏温娄幽幽道:“什么事都我自己办了,那还要你干嘛?你还想不想吃香喝辣、逍遥快活了?”

夏樟哼哼两声,不情不愿的道:“我去就我去,多大点事儿啊!好歹我也是你长辈,动不动就威胁我。哼!”

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要不是夏温娄离得近,都未必听得到。不过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以为意。只要能把事办成了,听他发两句牢骚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