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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双眼通红,腮帮紧咬,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这些都是你查到的?”
眼看夏松已在暴怒边缘,夏温娄不动声色的离开这片危险区域,回到门内才道:“当然不是,是我外公让人查到后告诉我的。大伯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那点小聪明,在为官多年的老狐狸面前根本就不值一看。我们不想管你和赵大人之间的事,前提是你们也别再惦记我们,否则的话,咱们就看看谁更豁得出去。你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见我娘,看看还能不能从她身上骗些好处吗?人你也见了,答案你也知道了,该死心了吧!”
夏松原本犀利的眼神瞬间失去光彩,脊背似乎也佝偻起来,像一棵被连根拔起的枯树。无力的弯曲着。嘴唇微微张合,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灵魂仿佛从躯壳中抽离。只留下一副失魂落魄的空壳,在风中摇摇欲坠。良久,他才脚步虚浮的扶着马车边缘上了马车,虚弱的对马夫道了句:“走。”
跟着夏松一起来的小厮见马车已缓缓行驶,忙灵敏的跳上马车。一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夏温娄转身回了宅子。跟在身后的秦京墨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大门刚关上,他就凑到夏温娄跟前问:“少爷,少爷。夏举人的新夫人真的是那江南富商的女儿吗?”
夏温娄止步,回身瞥了他一眼,这一瞥之下竟发现身后几人竟都在竖着耳朵听。他嫌弃道:“我哪儿知道?这事儿得问赵同知自己。不过,兴许他自己也不清楚。”
然后,他忽然板下脸:“你们一个二个倒是闲的慌,这种是非以后不准出去说。要是让我知道谁出去乱说,直接撵出去。还有……”
他看向白果:“我不是跟你说了。别让夫人知道夏松来了吗?”
白果辩解道:“少爷,这事儿不赖我。是那穿白衣裳的先生说躲避不是办法,迟早都要有这么一遭的。总要让夫人明白她痴心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温娄沉默不语,他当然明白堵不如疏,可他现在势单力薄,真要跟夏松硬碰硬,绝对讨不了好。卢氏今天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他总觉得在卢氏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一个恋爱脑面对心心念念的人不可能转变这么大。正好他也有些担心卢氏目前的精神状态,决定先去看看卢氏。同时吩咐秦忠,让他们先好好侍奉两位先生,他晚点再过去。
夏温娄进来时,吴嬷嬷正在安慰哭泣的卢氏。他让吴嬷嬷先出去,自己则拉了张椅子坐到卢氏面前。看到夏温娄,卢氏的哭泣声更大了。夏温娄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所以,自己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娘,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这么哭,除了会伤自己的身子,伤不到夏松分毫。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对夏松的态度突然转变了吗?”
卢氏渐渐止住哭声道:“没什么,娘就是突然想通了。”
夏温娄直视着卢氏的眼睛:“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卢氏对上夏温娄坚毅的目光,她突然很想把一切都告诉儿子。夏温娄看出她的松动,继续道:“你我是亲母子,本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如果我们之间不能互相信任,总有一天会被人钻了空子,以至我们母子反目。”
卢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多了一丝决绝。
“孩子,你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夏温娄心想:我都穿越了,前世今生什么的有什么稀奇的吗?嘴上却道:“只要娘说有,我就信。”
卢氏会心一笑,将她梦中所见一五一十讲给了夏温娄。听完后,夏温娄觉得还挺离奇的。难道卢氏算是重生?如果不是夏温娄穿越过来的话,卢氏梦中的那些事还真有可能会发生。无论这只是一个梦,还是上天垂怜卢氏给她的警示,对夏温娄乃至卢家都是件天大的好事。
“没想到我都与他和离了,夏松那个杀千刀的还不肯放过我们,竟然要断你的前程。如今你连个先生都找不到,日后又如何能去参加科举呢?”
提起这个,卢氏又伤心的要落泪了。夏温娄赶紧道:“娘,你先别哭,我已经找到先生了,还是两位。”
卢氏却不相信:“你莫要哄娘开心。我都听说了,你外公已寻了许久,却没有一位同意的。”
“不是哄你,是真的,他们还在家里呢。娘要不先梳洗一下,去见见两位先生。咱们家我只有您一位长辈,总该去见个面的。”
卢氏这才将信将疑:“你真找到先生了?”
“千真万确,这事儿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以后我慢慢讲给您听,现在我得先去正厅了。”
卢氏也觉得夏温娄不可能突然变出两位先生,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她赶忙道:“你快去吧!不可怠慢了先生。我,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好。”
这边卢氏与夏温娄母子谈心,那边林逸尘和苏瑾渊在听影枭讲述门口发生的事。俩老头听的是频频点头。一个说“我徒弟有勇有谋,临危不乱”,另一个就说“我徒弟胆识过人,能谋善断”。
影枭只能在心里腹诽:敢情儿你俩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人似的。他还记得主子曾说过,那些读书人可比武官还要难缠。这夏家公子一下要面对两个厉害的读书人,以后能有安生日子过吗?真是同情他啊!
林逸尘突然问:“影枭,你可有帮忙啊!”
影枭都懵了,有他什么事啊!那夏小公子一个人就把那无耻举人怼的毫无还手之力,两人都是斗嘴,他能帮上什么忙?但大儒都问了,他还是要委婉的回话的。
“夏松和夏小公子算是没打成架,而且属下看下夏小公子身手挺灵敏的,就没出手。”
俩老头一听就火了。对着影枭就是轮番输出。
林逸尘道:“我让你出去干嘛呢?让你去当门神吗?”
苏瑾渊附和:“是啊,你好意思就那么站着,你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孩子身处险境而无动于衷的?”
影枭解释:“不是,属下冤枉啊!那夏松没占到便宜,夏小公子躲开了,我看他挺机灵,又没什么事儿,就没现身了。
这话更像是捅了马蜂窝。
“岂有此理,那夏松都动手了,你还说没事儿?万一打着了,不就把那孩子打坏了吗?
苏瑾渊也说:“可不是嘛,这拜师礼还没行呢!难道你想让我徒弟顶着个猪头去行拜师礼?我徒弟不要面子吗?我们不要面子吗?林老头,我看你这护卫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