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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婆母也做到了,她亲自教她读书认字,如何治家。
原来读书是可以懂得很多道理的,家里的钱财是需要记账的,喝茶也是有讲究的,吃饭也有是有礼仪的,她也是可以有人伺候的,她也是可以变得优秀的。
庄月闲慢慢的能听懂那个嫌弃她大字不识的丈夫的话,甚至能对上几句,让刘长庚对她渐渐有了兴趣,下人也开始对她变得尊敬,不再背地里偷偷嘲笑,某一天,她照着镜子看自己,居然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了婆母那种气定神闲的气质。
她不再惧怕回娘家,她的谈吐举止变得让她曾经羡慕的姐姐惊诧又略显尴尬,因为那些文绉绉的句子压根不是他们那个落后的家庭能见识到的,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姐姐想要而夫家舍不得买的料子,她戴的首饰姐姐除了羡慕连碰一下都小心翼翼,她开始觉得,姐姐的夫家真寒酸,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给她买不起。
看到了她的好,她的母亲不敢再对她冷嘲热讽,从前没有的嘘寒问暖仿佛可以弥补一样潮水般的冲向她,那些她曾经渴望在母亲手里得到的东西不再能入她的眼,她开始嫌弃那些东西登不得台面,丑陋又小气。
她居然这样忍受了十几年,看看这两个家庭,真是轻贱又可怜。
庄月闲觉得吐出了从小窝在心中的一口恶气。
当内心转变之后,她心里曾经对刘长庚的怨气也没有了,她觉得她现在跟刘长庚是同等的,她理解了刘长庚当初的嫌弃,甚至和他一起嫌弃。
她再看见她的家里人,越来越心生厌恶,看看那一个个粗鄙的做派,姐姐的手又粗又黑,母亲说话的嗓门真是大,给他们沏了茶也不会品,上好的茶叶当白水一样往嘴里灌,隔三差五就跑过来吃饭,吃相之丑,让她在婆母面前十分羞愤,还有那故作矜持的样子,明明都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还不懂装懂的瞎附和,可笑。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绷不住在婆母面前说:“娘,下次我娘家人再来还是别让他们进来了吧,一个月来十几次,好像跟我关系多好似的,还不是来蹭吃蹭喝,当真是没见过世面,上赶着巴结。”
她以为婆母还是会站在她这边的,毕竟真的是她的娘家有错在先,她也亲眼见过婆母对她娘家人露出过轻微的嫌弃。
可她没想到婆母给了她一巴掌,骂她忘恩负义,她永远记得那些话,婆母说:“没有你的娘家哪来的你,你母亲即便对你不如你姐姐,可也不曾虐待你,你吃喝未短,皮肉未伤,安稳的嫁来了刘家,如今你比他们过得好了又如何?你就能否认你出身于此的事实吗?你的父母并非不知错,否则也不会冒着被婆家看不起的风险一次次过来找你,儿女风光了父母想跟着沾沾光怎么了?你可曾给过好脸色?你对待他们尚不如长庚,我想你不过是发泄多年来你父母对你不重视的怨气,可今日你居然能当着我说出这番话,可见你真是心坏了。”
她没见过婆母那么生气的样子,立马就跪在了地上,手足无措。
可那一瞬间,她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真的错了,她是害怕婆母因此厌恶了她,会将她赶出刘家,那所有的风光就会消失,她又会变成从前那个不受喜爱的庄月闲。
她在婆母面前痛哭道歉,生怕自己说的不够诚恳,终于,婆母把她拉了起来。
“就这样,我跟婆母之间的第一道嫌隙就产生了。”庄月闲苦涩的笑了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可我是不应该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么去想,后来……”
因为婆母的训诫,庄月闲不敢再对家里人横眉冷对,可也因为这样的转变,事情开始向一个可怕的方向发展。
当某一次她带着东西回了娘家,母亲不知怎的非要留她住下,那一夜她彻夜未眠,母亲跟她说,你已经是刘家的媳妇,那刘家所有的产业就都应该是你的,你要想办法把刘家的掌家权握在自己的手里,你婆母身体尚好,你不能一直听她的,不然终有一日,你犯了错,你的婆母是会将你赶出去的。
联想到之前的训诫,她竟然真的动心了,竟然有一丝丝觉得,母亲其实也不是不爱她的。
一年以后,她有了孩子,是个女孩,婆母十分喜爱,对她也更加的好,开始把家里的一些琐碎事情交给她处理。
庄月闲内心的欲望也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越来越大,时至今日,所有人再看她的眼神都是微微的崇敬,她出入有人跟随,吃喝有人服侍,再没有人提她出身不好,刘长庚也从最初的不屑一顾变成了朋友小聚的时常夸赞,在别人口中,她已是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
她的行为举止也因此逐渐放肆,有时偷懒,一个月内有那么几天不再去给婆母请安。
而她的婆母并没有说些什么,也是因为婆母的放纵,她彻底变了。
人嘛,在能得到的权利面前都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的。当一个人手里握住了权利,他就很难再回到最初的卑微,生了儿子之后,刘长庚简直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供了起来,夸她是他的福星,他们家娶了她真是祖宗烧了高香,婆母因此给她的权利也越来越多,她已经可以处理账务了。
但她的能力够吗?显然不够,但她现在已经容不得任何人说她一句不好,哪怕仅仅是指正她微小的错误,她要所有人都像众星捧月一样仰视她。她不想再听婆母对她的劝诫,有些事也不再按照婆母的想法去做,她觉得在她这个家里的地位越来越高,她觉得她可以超越婆母了,但婆母终究是婆母,威严尚在,她还得罪不起。
两人间的终于在一次争吵中有了深深的第二次隔阂。
刘家有一间首饰铺子,铺面不大,收益尚可,三山岳这地方有钱人不多不少,收益也足够他们一家的开销,可最近,这件铺子的生意忽然就不行了,怎么也找不到原因去提升铺子的生意,婆母想了不少办法也没有任何改编,最后觉得许是风水坏了,便请了一个道士来家里看,这个道士来的也巧,他并不是三山岳的任何一个道观的道士,他说他是云游的,讲求一个缘分,今日遇上了,就帮他们家化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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