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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给莱乐的伤口消了毒,贴上无菌敷贴,手肘的位置敷贴容易掉,佐伊还给她打了一圈绷带,看莱乐做了这么危险的事还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就有些生气,胡乱打了个结。
一边切尔斯先生看到了,马上喝道:“怎么回事,包扎的基本要领不是教过你吗?包成这样一下子就掉了,拆下来重新包。”
切尔斯先生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很和蔼,也很疼爱女儿,但是在功课方面非常严格,佐伊对父亲很敬畏,乖乖地将包扎拆了,重新给莱乐包上。
等佐伊做完了,切尔斯夫人才端来切好的水果给佐伊和莱乐吃。切尔斯先生先生伸手想要拿,被夫人狠狠地拍了手背:“在我家吼我女儿,还想吃东西,走开!”
莱乐看着这一家三口,想起自己家常年没人的景象,心生羡慕。
这个时候莉莉醒了,切尔斯先生去把小女儿抱出来,他出门的时候走得远要借助拐杖,在家里的几步路都是正常行走的。
晚饭很丰盛,像是为了莱乐的到来特意做了大餐,各种鱼类出现在桌上,还有自家酿的米酒。切尔斯先生拉着莱乐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餐桌上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莉莉在母亲怀里闹着也要喝酒,佐伊去取了果汁给她,还是不肯安歇,眼巴巴地盯着莱乐手里的酒杯,看得莱乐一阵心软,不留神差点被小鬼偷走了酒杯。
“哎呀,莉莉,”切尔斯夫人将小女儿抱起来,塞进佐伊怀里,“你们两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佐伊小时候也这么调皮吗?”莱乐好奇到。
“要论调皮,那莉莉是完全比不上姐姐。莉莉好歹要做什么都嚷嚷几声,佐伊从小话就少,鬼主意又很多,一不留神就不见了。”切尔斯夫人说到女儿小时候,变得兴致勃勃。
“妈妈……”佐伊扯了扯母亲的衣袖。
“现在知道害羞了?你那个时候吧,就比莉莉大一点点,到我腰这,别人家的小孩到处找糖吃的时候,你非要闹着跟大人出海打渔,谁敢带你啊?”
说到这件事,切尔斯先生也笑起来,接过妻子的话:“这个家伙,半夜溜上了家里的渔船,大家一早出海,黑漆漆的,愣是没发现她,她妈妈发现她不见了,可就急坏了,给我打通讯,我在船上也急得团团转。”说到女儿的时候,他话里是批评的语气,眼里却总是泛着自豪。
“是呀,大家都急坏了,生怕她掉海里了还是怎么的,我找了一个早上,什么也没干,眼睛都哭肿了,后来船上通讯回来说,她人在船上……”切尔斯夫人想起当时的着急,眼睛里还冒出了泪花。
“不过跟我们在船上结结实实吃了几天苦,也没喊累,那么小也不容易,就是下了船以后啊,再也没说过自己要出海打渔了。”切尔斯先生点了点佐伊的鼻子,佐伊躲开父亲,皱了皱鼻子,假装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转心和妹妹玩抓手指的游戏。
“不嚷嚷出海了,也没有做什么好事,十二三岁了,喜欢玩枪,天天往林子里那个猎户家跑,你叔叔是不愿意她去军队的,但是佐伊很固执,自己拜了师,就是那个老猎人,老猎人觉得她有天赋,还特意帮她申请了补助,军事高中的入学通知都下来了,她爸爸也拦不住了。”
切尔斯先生想到这一截也不住摇头,又喝了一杯。
“现在佐伊不是很好吗?考上了军官学校呢,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不过我真羡慕佐伊,在爸妈身边长大。”莱乐见气氛有些冷凝,连忙用自己转移了话题。
切尔斯夫人很同情莱乐的身世,让她有空就过来玩,可以把佐伊当成妹妹相处的。
莱乐听到“妹妹”两个字有点懵,干脆眯着眼睛不回答了。虽然是想要成为一家人的,但绝不是这样的一家人呀。
切尔斯先生笑妻子:“霍伦巴赫家的孩子,哪能便宜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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