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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你没觉得你妈跟之前有些不一样？”
“你想说什么？”
“就是感觉有点不一样。”迟宇靠在折叠椅椅背上，“有点奇怪。”
“她一直都这样。”朝卯盯着桌上正中间那道鱼看，不知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迟宇听见从朝然房间里面传来重物跌落在地，沉闷的声音。
迟宇垂着的头，猛然抬起，看向朝卯。
朝卯抬起头来，跟他对视，朝卯的表情有些失措，视线从迟宇的脸转移到朝然的房门。
迟宇起身，去开身后朝然的房间门，门被反锁，迟宇用力撞开来。
房间里没有朝然的影子，而窗子被打开。
他到窗边，微微颤抖的手扶在窗台，往下看。
朝然的白色t恤，被血染出一朵花。
昏黄的灯光下，她像一副画。
对面的住户，开了窗头往下看，嘴里发出尖叫声。
迟宇听见身后的呜咽声，他回头，看见朝卯依旧坐在桌子前，垂着头，肩膀随着颤动。
迟宇走到他身边，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朝然死去的场景盘绕在他脑海中。
迟宇拿起桌上的手机，报了警。
“她死了吗？”朝卯哑声问。
“她流了很多血。”
朝卯双手放在膝盖，他的手颤抖起来，随后他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迟宇按住他的手，又蹲下，抱住他。
朝卯坐的地方朝向朝然房间那个她跃下的窗，迟宇抱住他，他的动作没改变，始终面向那扇窗。
朝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上学。
每天晚上乖乖男跟迟宇都到他家里去找他补习。刚开始朝卯并不会给他们开门，后来朝卯开了门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这天晚上，乖乖男在门外哄着朝卯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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