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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地方。”朝卯淡淡说。
“别的什么地方？”班主任原本在地上用纸巾处理污垢，听见这话，也起了身，“你还继续在学校上学吗？”
三人停止动作，都看着朝卯。
迟宇觉得此刻的朝卯距离他十分遥远，他看着朝卯的嘴唇一张一合，紧接着听到他说出的那句：“不想上了。”
“那你要去哪里？”
朝卯说了个迟宇不知道的英文单词，班主任问：“你爸爸那儿，是吗？”
“嗯，我只去告诉他朝然死了。”朝卯把门边的一堆垃圾提起来，乖乖男连忙问：“然后呢？”
“反正不回这里了。”朝卯说完，提着垃圾袋开门，又关上了门。
三人安静听着朝卯下楼梯的脚步声，乖乖男冲迟宇说：“你要不要跟下去看看。”
迟宇扔了拖把就跟着出去。朝卯走得很慢，听见身后有人跟上来，他回头，对迟宇说：“是你弄的吧？”
“什么？”走到朝卯身后，迟宇放慢了脚步。
“拆迁。”出了楼梯，朝卯看了眼老旧墙壁上那鲜红的“拆”字。
“不是。”迟宇说。
朝卯走到垃圾桶前边，扔了垃圾，嗤笑了一声，“拆迁款你拿着吧，我还欠你钱。”
迟宇沉默不语，看着朝卯走到朝然坠落掉下的地方。
“真是干干净净呢。”朝卯低头看着，用鞋在地上蹭了蹭。
“你走了，就真不回来了吗？”
“我还有回来的必要吗？”朝卯抬头看他，“你跟我出来，是不是怕我跟我妈一样，也自杀？”
迟宇之前从没听朝卯喊过朝然妈。
“不是。”迟宇轻轻摇了摇头，“我跟你出来，是想让你留下。”
“为什么？凭什么？”朝卯仿佛觉得迟宇说出这话来有些搞笑，他慢悠悠走向迟宇，“因
为你我就要留下吗？你是这么想的吗？”
直到朝卯走到迟宇跟前，迟宇才说：“那我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