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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样吃粥的？”迟宇眼神随着勺子旋转而旋转。
朝卯还是不理他。
迟宇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坏笑道：“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朝卯说，他觉得粥的热度差不多了，便开始舀粥，一口一口吃起来。
看朝卯慢慢吃了一会儿之后，迟宇舔舔唇，问：“好吃吗？”
“一般。”
迟宇笑起来，“一般你还吃得津津有味。”
朝卯白他一眼，“饿了。”
迟宇不说话了，只看着他喝粥。朝卯吃饭一向很斯文，垂着眼，看着眼里的食物，用一
只惯用的手在小桌子上行动，另外一只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压在被子上。
他的刘海始终长，有个别长的，竟垂到他小巧的鼻尖上。刘海堪堪遮住他漂亮的双眸。
“你看什么？”朝卯发现迟宇低着下巴，他在偷窥自己的眼睛。
“看你。”迟宇笑笑，是很轻松怡然的笑，半夜本该疲倦的他，跟朝卯呆在一起，竟没有丝毫倦怠。
朝卯又不搭理他了，他自顾自喝着粥，迟宇也自顾自看着他。
又看了一会儿，朝卯忍无可忍，“别看了。”
“为什么？”迟宇一脸痞子样。
朝卯有些猜不透迟宇了，迟宇今天的情绪太百变。
“你该睡觉了，我看你好像脑子不清醒。”朝卯冷冰冰说。
迟宇凑近他，眼对着他的眼，问：“怎么睡？要不你给我分点地儿？”
朝卯瞥他一眼，不吭声。
迟宇见他喝完了粥，便要上手去帮他收拾，朝卯这边正合盖呢，迟宇的手伸过来，两人的指尖碰到一起，朝卯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迟宇却像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一般，又碰了一下朝卯的手指，可这回，朝卯的手指稳如钟。
“你几岁？”朝卯嘲讽他。
“比你小半岁。”迟宇把袋子提过来，扔进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垃圾桶里，“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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