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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林昭站在医院天台边缘,冷风吹散了她的头发。身后传来铁门被推开的声响,她没有回头。
\"果然在这里。\"张起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脚步声渐近,\"楼下有警察在找你。\"
林昭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我祖父参与了那个人体实验。\"
\"嗯。\"
\"他后来试图终止实验,所以被灭口。\"
\"很可能。\"
林昭转过身,发现张起灵手里拿着两份盒饭:\"先吃饭。\"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几个小时没进食。两人坐在天台通风管后面,就着微弱的路灯灯光吃着已经凉透的饭菜。
\"你早就知道这些?\"林昭夹起一块红烧肉。
张起灵摇头:\"只查到部分。吴三省掌握的更完整。\"
\"那个医药集团就是当年资助实验的后人?\"
\"嗯。他们一直在找完整的七星环。\"
远处传来警笛声,几辆黑色轿车驶入医院停车场。张起灵迅速拉她蹲下:\"裘德考的人。\"
林昭看着那些西装革履的身影,突然注意到其中有个白发老者,走路姿势僵硬得不自然。当他在灯光下转头的瞬间,林昭倒吸一口冷气——那张脸和下午在祭坛看到的德国领队有七分相似。
\"张起灵\"她压低声音,\"那个老人\"
\"嗯,看到了。\"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至少八十岁,但行动像五十岁。\"
两人屏息看着那群人进入住院部大楼。林昭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调出青铜环的照片放大:\"你看这个纹路,像不像dna双螺旋?\"
张起灵凑近观察,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际:\"西王母时代不可能知道dna。\"
\"除非\"林昭声音发颤,\"他们真的发现了某种长生之术。\"
楼下突然传来骚动。透过玻璃窗,他们看到那个白发老人正在护士站前大声争执,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强行推开医护人员。
\"要去找吴三省。\"张起灵站起身,\"走消防通道。\"
林昭跟着他快速移动,在楼梯转角处突然脚下一滑。张起灵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青铜环在接触的瞬间发出嗡鸣,两人同时看到一段闪回画面:
——昏暗的洞穴里,七个戴青铜环的人跪在巨大装置前。其中一人突然惨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皲裂
幻象消失,林昭踉跄了一下:\"你也看到了?\"
张起灵神色凝重:\"环在传递记忆。\"
五楼走廊已是一片混乱。他们隔着人群看到吴三省的病房外围着警察,那个白发老人正在和警官交涉,手里挥舞着某份文件。
黑瞎子突然从安全门后闪出:\"这边!三爷转移了。\"
三人顺着医护人员通道来到地下停车场。一辆救护车后门微开,吴邪正在里面给吴三省调整氧气面罩。
\"他们要合法带走三叔!\"吴邪咬牙切齿,\"拿出了什么国际合作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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