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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
窃窃私语中，一道声音响起。
程安偏过视线，看向站在几步之遥外的女孩，与此同时，眼底的厉色也渐渐褪去。
乐桃抿了抿唇，没说话，静静看他。
九九正在对她吐槽：这个张建廷，什么人呀！打球怕输故意撞别人不说，现在还贼喊捉贼，做派竟然比反派还坏！要不是我们刚才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还真能以为是程安欺负了他。
乐桃：那你见过的坏人可太少了，还有比他更坏的呢。
九九缄默几秒，然后无情拆穿她：乐桃，从你有意识以来我就都在，你所见即我所见，你什么时候见过更坏的坏人了？
乐桃：都在这个世界深博广大的艺术作品里，比如《珍嬛传》里的华妃娘娘，《还猪格格》里的容嬷嬷……
九九：……
程安也不知为什么，看见乐桃后内心就有了股莫名安定的力量，帮助他控制着烦躁喧嚣的情绪。
张建廷察觉到他要罢手，靠近程安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挑衅道：“一个流氓痞子还想正儿八经地跟我打架，你配吗？“
程安冷冷看他一眼，没有再被他左右，松开手把人往前送了一下，然后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甩了甩手。
张建廷朝后踉跄两步站稳，表情有点阴桀。
程安不耐烦地说：“以后滚远点儿，别来招惹我。“
有目睹张建廷热情邀请程安打球的同学，听到他嘴里吐出这样的话，顿时替前者感到愤怒和不值。
人家看你孤零零的，才好心带你一起打球，结果你不仅对人动手动脚，还说让人滚远点儿？
见过恩将仇报的，没见过把恩将仇报表现得这么不要脸的。
一时之间，窃窃私语声愈来愈大。
程安从不在意周围的指指点点和纷纷议论，他回身便要离开，而此时体育老师闻讯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体育老师拨开人群，来到篮球场中心。见当事人里有七班班主任事前跟他打过提醒的程安，脸蓦地黑了下来。
“你们俩，跟我到办公室，还有班长和体育委员。“说完扭头朝教学楼的方向径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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