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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死生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跪在烛花红面前，不住磕头，道：“求您收我为徒。”
烛花红又丢了一把匕首，扫视一圈，道：“杀了他们，我便考虑考虑。”
问死生照做了。像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知觉的杀人机器……她杀了很多人，自己的血和别人的血交融在一起，把衣服染了个通红。
烛花红满意道：“很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烛花红转身离开了，枣核轻唤道：“阿问，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枣核心知肚明，那群狗根本就没有对问死生做什么。好歹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加上刚才枣核一直在用乐音，控制着狗的心绪……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把匕首有问题！烛花红早就料到了问死生不会动手，所以……
往后的几年里，问死生一直为烛花红奔走各地，杀了很多人……
枣核终于看不下去了。时隔多年，再次开口，道：“阿问，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了吗？你要……算了……可最起码，你不能做个坏人吧？！”
问死生道：“什么是坏人？这天底下有几个是双手不曾染血，干干净净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杀了人却能为人称道；而有人救了人却要承担骂名！这些年来，我救过人，也杀过人。至此，我依然是个查无此人的藉藉无名之辈，所以，我认为，我实在算不得什么坏人。人们不是常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吗？倘若我真的是个坏人，为什么没有人前来制裁我？”
枣核道：“你……”
问死生道：“而且，我记得……之前好像有个人跟我说过，不论我最终做出什么决定，都只是一种结果而已。”
枣核沉默了。
再后来，烛花红完全信任了问死生，让问死生去琴瑟和鸣宫找她。做名正言顺，人尽皆知的师徒。
进了琴瑟和鸣宫之后，烛花红不再让问死生杀人，开始让她救人，对她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卖弄起师徒情深，师慈徒孝的戏码来了。
徒弟控似的，真他妈令人恶心！
再后来，问死生向天下揭穿了烛花红的罪行……
……问死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从镜子里打出来了。
那股力量极其霸道，颇有一种气急败坏的意趣。
半缘君道：“阿问，你……”
问死生道：“是你吗？少宫主。”
半缘君点了点头。
问死生将脖颈间的枣核项链解了下来，递到半缘君的手中，道：“那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半缘君张了张嘴，问死生道：“干什么。我只是……更想看真人罢了。”
环顾四周，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被从镜子里，推了出来。
倦天涯道：“月初笙呢？你们有谁看见月初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