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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证？”问死生道，“这么说，你已经有想法了？”
半缘君道：“我有一个朋友，曾经同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问死生听到半缘君这句话，莫名的心里很不舒服，就像心脏喝了几坛老陈醋似的，酸溜溜，胀鼓鼓的。
问死生似有心若无意道：“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半缘君笑道：“一个酒肉朋友而已，你怎么会认识呢？不过话说回来啊，我也是许久不曾见过她了。阔别已久，忽而提起，还挺……”
“诶，少宫主，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啊？”问死生打断道，“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半缘君应声转移了话题，言归正传道：“那个故事的主角是一种变异了的植物。我寻思着碰碰运气，要万一……我还是不要异想天开的指望咱们遇见的便是那个了，但说不准，两者有什么异曲同工之妙呢！”
问死生道：“……嗯。”
半缘君便开始讲那个故事了，声情并茂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孤儿，她无依无靠，无家可归。每日都只能依偎在一棵大树旁，久而久之，大树便成了孤独灵魂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绊。是家园，是朋友，是伴侣……奈何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次，孤儿外出寻找食物，归来时，参天大树却变成了一个矮小的树疙瘩。孤儿悲痛不已，撞桩自尽了。那以后，白天，这儿是一个树桩子，晚上，这儿是一棵参天大树。”
问死生伸手拨了一下那棵“树”，道：“所以少宫主，你是认为这玩意儿到了晚上就变大，白天再变小？”
半缘君点了点头，道：“你别着急嘛，先听我说完。你也会那么觉得。”
半缘君清了清嗓子，道：“如此不正常的现象，让周边村民十分惶恐。于是自发组织在一起，把那树疙瘩给刨了。他们是怎么想的呢？——就说这树啊，一旦没了根，就好比说这人没了心，还怎么活？怎么长？不可能了吧。谁能想到，几天以后，那棵树原来的位置上，长出来了一棵草。嗯，就一棵草。一个瘦小无比，蔫不拉几，仿佛随时都能干过去的小草。那棵草……”
“白天是一棵草，”问死生接腔道，“可一到晚上，它就又变成了参天大树。跟原来被砍掉的那棵大树，一模一样的树。”
“不对，”半缘君摇头否认，道，“不一样的，那棵树杀人。一到晚上，方圆十里，凡是个能喘气儿的，都会被它洞悉到，然后，拽过来吊死。”
问死生顿了一顿，认同道：“嗯，也许就是相同的原理吧。那咱们现在，就只能坐等天黑了？！”
半缘君拿起酒坛子来喝了一口酒，莞尔道：“也可以不啊。阿问，这就要看你如何理解了。就好比说，咱们俩现在开始聊天。你可以理解为打发时间；也可以理解为，朋友交心。然后你与我话太投机，聊的忘我，一不小心就到了夜深时分。”
问死生：“……”附和一笑，道：“嗯，嗯嗯嗯。少宫主，你说得对。那么，你这酒哪儿来的？”
半缘君直言不讳，毫不犹豫道：“哦，我刚才拿‘一言九鼎’的时候顺的。”
问死生打趣道：“你就这么说出来了，不怕被婴祸罗听见后，给你隔空摔了？！”
话音刚落，酒坛子碎掉了。
问死生和半缘君相视一看，空气措不及防的突然沉默了。
半晌，半缘君率先开口，打破僵局，道：“那什么……阿问，要不然…我还是给你弹首曲子吧。”
问死生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连声道：“好，好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