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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像是被很细很细的针扎了一下,勾起了久违的痛感。
宋挽初到底有些心虚了,却倔强地抿着唇,不肯碰他的伤口。
“你不帮我处理好,出去我就说是被狗咬了。”
宋挽初一点都不想欠他的,从袖子里取出丝帕,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俞慧雁说,梁屿舟是为了她,才挨了老公爷一顿打。
现在却要她来处理伤口。
真是够讽刺的。
处理伤口的时间里,谁也没有说话,梁屿舟幽深的目光却从未离开她的脸。
他的目光沉静而复杂,藏着宋挽初读不懂的情绪。
“你就那么喜欢时洛寒?”
擦拭伤口的手一顿,宋挽初被问得猝不及防。
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友好。
“你凭什么拦截阿兄给我写的信?”
“外男给我的夫人写信,我当夫君的难道不应该知道信的内容?”
他说得理直气壮。
“阿兄不是外男!”宋挽初没想到他也有耍无赖的时候,朝他摊手,“还给我!”
“烧了。”梁屿舟面色变得十分寡淡。
“你……”
梁屿舟一点都不后悔,拦截了那些信件。
自从看到她枕头底下那一封“漏网之鱼”后,他在祁家也安插了眼线,时洛寒的信,以后也休想通过文氏的手送到宋挽初手上。
起初拦截时洛寒的第一封信,是个偶然事件。
但时洛寒在信上说,怀疑宋恒毅的牺牲有蹊跷,他要查清真相。
幸好,他能力不太行,查了三年也没查出多少有用的东西,而真相已经被梁屿舟查到了。
梁屿舟不打算告诉宋挽初,她这辈子,最好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他已经派人去江南,警告时洛寒,不管查到什么,嘴巴最好闭紧一点。
踏错一步,万劫不复。
宋挽初原本是不想和他对峙的,只是话赶话问到这里。
她心疼那些信,自觉更加对不起阿兄。
不过,梁屿舟以后再也拦截不到阿兄的信了,往后余生,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弥补阿兄。
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洁白的丝帕却变得血迹斑斑。
“我可以走了吗?”
宋挽初有些不耐烦了。
今日在外逗留的时间够久了,再不回去,舅母该着急了。
梁屿舟没打算让她下马车,慵懒地往车壁上一靠,长腿伸展,正好横在了宋挽初的身前。
要想下马车,就要从他身上跨过去。
他依旧是她的夫君,尽管感情淡了,可身份没变,不管是妻子,还是妾室,都不能从夫君身上跨过,否则便是极大的不敬。
宋挽初不想临走前,还落下一个粗俗不懂规矩的恶名。
“梁屿舟,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挽初自诩挺了解梁屿舟的性情,可他今日一系列反常的表现,越发令她困惑。
他不去祁家接她,故意晾着她,分明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却把她从杜咏面前抢来,拦着她,缠着她,不让她下马。
“算账。”
“你我两清,我不欠你的。”
脑海中蓦然闪过端午那日在长公主府的一些记忆。
她被逼得跳湖自证,梁屿舟救她上来,说她欠他一条命。
后来,等她的情绪稳定了,她思索回忆良久,确定自己不欠梁屿舟任何东西。
更不欠他的命。
“两清?”
梁屿舟眸色微凉,“三年前的宫宴上,你——”
“咚咚咚!”
车壁被敲响,打断梁屿舟说话的是彩蝶,语气急促,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二爷,你在里面吗,我家姑娘被凌阳公主绑了,凌阳公主说要扒了她的衣服扔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