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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该娶俞小姐的,她为你献了心头血,为了差点失去生命,这样的恩情,必要娶她,一辈子护着她。”
梁屿舟对她彻底失去信任,就是认为宋挽初妄图抢占为他献心头血的功劳。
既然不相信她的话,对她心口的伤疤视而不见,那她就索性顺着他,让他对那个谎言深信不疑好了。
反正快要离开了,她早已经不在乎自己在梁屿舟心中的形象了。
梁屿舟的手指一动,挑开她的寝衣,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她心口的伤疤。
他常年习武,又曾经随父亲带兵剿匪,他了解伤疤,知道这样一道难以消除的疤痕,当年该是伤得有多深。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相信宋挽初。
可她深深地欺骗过他。
“宋挽初,从你口中说出的话,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他的指尖带着烫意,不断摩挲着那道疤痕,宋挽初本就敏感的肌肤,轻轻战栗起来。
热意从心口扩散,宋挽初的心却前所未有地冰凉。
他不信她,却还要来纠缠她。
“梁屿舟,你走吧,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妾,是你可以随时抛弃的玩物,有没有我,对你,对国公府,都没那么重要。”
怒气在梁屿舟的脸上交织,他的眉眼越发冷了。
那一抹热意骤然从她的胸口退出,眼前黑影一闪,又听得窗户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梁屿舟走了。
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仲夏的夜晚闷热异常,宋挽初身体微冷,腮边的泪早已变凉。
……
回到国公府,已经是半夜了。
路过香雪阁,梁屿舟发现屋子里烛火还没熄灭。
还能隐约听到嘉和郡主的哭声。
梁屿舟本就心情烦闷,这下更是阴霾笼罩心头。
他问在大门口守夜的婆子:“母亲又怎么了?”
那婆子是个老实人,如实相告:“回二爷,早些时候老爷难得来吃晚饭,太太抱怨给俞小姐的聘礼太少,没有当年夫人的聘礼多,跟老爷商量问老太太要些财物,老爷发了火,晚饭一口没吃就走了。”
外头说话的动静被嘉和郡主听到了,她疾步走了出来,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出了一道道沟壑,整个人都散发着强大的哀怨气息。
嘉和郡主每每受到老公爷的冷待,都是这个样子,又可怜,又可悲。
梁屿舟早已司空见惯。
嘉和郡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梁屿舟就开始大倒苦水。
“舟儿,你想想办法,慧雁的聘礼,绝不能比宋挽初那个贱人少!
你父亲态度敷衍,是他拍板同意慧雁嫁进来的,对俞家的态度却如此敷衍,你祖母更是问都不问!
她能不能风光体面地嫁入国公府,可全都看你了!”
梁屿舟面无表情地佛开她的手,语气清冷:“母亲还是早点休息吧。”
“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啊!”
嘉和郡主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梁屿舟来到了水韵居,昔日颇有情调的小院已变得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婆子在看守大门。
他推开房门,徐徐走到宋挽初的榻前。
手指在柔滑的丝被上划过,触感温润,像是她的肌肤,手握生香。
只是人已离开多日,被褥枕头上,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
梁屿舟闭上眼睛,脑海中徐徐展开一幅画卷。
初春的山坳,春寒料峭,枝头未染绿意,刚刚解冻的溪流带着未完全消融的冰块,一路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