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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辜负了时洛寒,觉得对不起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她失约给时洛寒带来的伤害。
他就躺在宋挽初的身边,那些话犹如刺骨的冷风,不停地往他的耳朵里灌。
他生气,醋意大发,吻上她的唇,将她的梦话堵在嘴里。
然而第二天,宋挽初就跟没事人似的,兴高采烈地同他说着想去绿杨荫的计划,还说她以前经常和阿兄去那里骑马野炊。
时洛寒和她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
那么久远的记忆,她都如数家珍。
可她却不记得,她亲口说要嫁给他。
三年来,时洛寒从未出现在他面前,梁屿舟却觉得他就是自己的梦魇,他的信,他在挽初心里的地位,他们青梅竹马超过兄妹之情的关系……
他愤怒,口不择言。
那些话,竟是如此伤人!
原来她当初被他的气话伤得那么深,那么疼,疼到心口像是被剖开了一个洞,寒风裹挟着血肉。
宋挽初看着他黯淡的眸色,嘴角轻扯,“梁屿舟,其实你不用特意来哄我高兴。”
以前不敢奢求,现在没有必要。
梁屿舟虽然性格清冷,但他的感知很敏锐,他知道挽初今日一早就不怎么高兴。
听到长公主取消了他和俞慧雁的婚事,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
始终都是淡淡的,像是一缕青烟,随时都会消失。
“挽初,我是你的夫君,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告诉我。”
他希望自己可以是挽初倾诉的对象。
而不是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时洛寒的名字。
夫君?宋挽初觉得他的话,格外地讽刺。
多可笑啊,她的夫君昨天一整晚都在为俞慧雁筹谋奔走,牺牲俞荣柏,让她这个凶手完美地隐身。
然后深情款款地对她说,我会补偿你。
她盯着自己泛白的指尖,心脏一阵阵地发抖,忍住眼睛的酸胀。
病中的她,更添一丝柔弱的美,敛眉含泪的模样,惹得梁屿舟心口发紧。
腰肢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身子一轻,宋挽初被梁屿舟轻松地提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夏日衣衫单薄,两具年轻的身体肌肤相贴,宋挽初的手抵在他滚烫的胸口,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
可他的温度暖不透她的心,好冷,好冷。
“别哭,告诉我。”
梁屿舟将自己的声音放到最轻,最柔,用指腹拭去她眼角滴落的泪。
宋挽初红着眼眶哽咽道:“我是不高兴,因为俞慧雁受到的惩罚太轻了!”
短暂的沉默,梁屿舟心情复杂地开口,“你想怎么样?”
宋挽初看着他英气的眉眼,直直地望向他的眼底,分辨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实的情感。
咬了咬唇,她的语气冷漠而坚定,“我要她去见官,该怎么判,官府说了算。”
梁屿舟闭了闭眼,似有深深的无奈,说话的语气里,好像藏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慧雁不能去见官。”
宋挽初脸上仅存的一丝血色,也消失了。
发白的唇颤抖着,她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还有温度,“凭什么?她指使俞荣柏制造撞车事件,想置我于死地,在长公主府,她污蔑我指使素月推她落水,又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妄图用脏脏卑鄙的手段损毁我的名声——”
她觉得梁屿舟的怀抱就是一个陷阱,挣扎着脱离他的臂弯,情绪渐渐激动,“凭什么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