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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初已经有点喘不上气了。
外面的巧莺突然慌慌张张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宋挽初,才跟老太太汇报,“素月在外头,说舅太太来了,人已经请进水韵居了,素月叫二夫人回去呢,说舅太太像是有急事。”
宋挽初心头一震,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看就要天黑了,除非舅母家出了大事,舅母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
老太太忙道:“挽初你快去。”
宋挽初甚至来不及和梁屿舟有眼神接触,就急忙走了。
老太太的眉宇间凝着一抹担忧。
“她舅母不常来咱们府上,一定是祁家出事了。”
梁屿舟倏地冷笑一声,幽深的黑眸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您有没有承诺过挽初什么,是孙儿我不知道的?”
他的语气十分恭敬,可老太太却细品出一丝急迫的逼问。
藏在袖子里的那封放妾书,仿佛有了千钧的重量。
“怎么突然这么问?”
梁屿舟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一个反问,不仅什么都没透露,反而又将问题又原封不动地抛给了他。
他决定不再兜圈子了。
“昨天深更半夜,挽初把她所有的嫁妆都运走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老太太心口蓦地一紧,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挽初送她的紫檀佛珠。
原来舟儿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早就有了预感,挽初会离开他。
内心波涛汹涌,老太太面上却十分平静,“我早就不大管事了,那些都是挽初的东西,她想怎么处置,运到哪里去,是她的自由,咱们也无权过问。”
“出嫁女子把嫁妆从夫家运走,这代表什么,老太太您真的不清楚?”
梁屿舟俊脸清寒,说话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气,“看您精神矍铄,不像是糊涂到不问世事的程度。”
老太太拧着眉头,“你这般在意挽初,又为何说不爱她,令她伤心欲绝?”
梁屿舟的心像是被冷风穿透,密密匝匝的疼痛从血肉深处渗透出来。
“哪里是我不爱她,是她不爱我……”
……
宋挽初一进水韵居的大门,文氏就扑上来攥住她的手。
她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了。
“挽初,大事不好了,你舅舅被大理寺抓了!”
犹如一道炸雷在宋挽初耳边轰然炸响。
回来的路上,她有想过出了不好的事,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偷运嫁妆出府的事情被梁屿舟发现了……
“舅舅一向奉公守法,按时交税,从未做过黑心生意,怎么会被抓?”
舅舅的商队出发在即,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事,太蹊跷了!
文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沙哑了。
素月和南栀一个抚着她的心口给她顺气,一个忙着给她递上一杯润喉茶。
有了一口茶水的浸润,文氏才哑着嗓子勉强说出了话,“今早户部突然来人,说要查一下出城的货物,之前已经查过的,不知为何又来查,你舅舅觉得奇怪,但还是开了仓库让他们进去,谁知仓库里竟然多出了五百斤的盐!”
宋挽初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大周的律法对贩卖私盐有很严苛的法律,个人贩盐一次不能超过一千斤,而且要征收很高的税。
“舅舅在贩盐的生意上,一直十分谨慎,从不抱有侥幸心理。”
宋挽初道,“那多出的五百斤盐,必定不是他偷偷摸摸加进去的,是商队里有人想趁着货物多,掩人耳目,避税多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