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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瘦到仿佛一缕青烟,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漂亮的眼睛空洞无神,像是一具只会行走的木偶人。
“挽初,我带你走。”
所有人都被挽初放倒了,梁屿舟人又不在,这是摆脱他的最好时机。
时洛寒抓起宋挽初的手臂。
“阿兄。”宋挽初的手臂向后缩了缩。
“我不走了。”
她的语气那样平静,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挽初,你傻不傻!”
时洛寒愤恨道,“是梁屿舟先弃你于不顾的!他马上就要娶俞慧雁当正妻了,而你呢?你本是皇上赐婚给她的贵妾,位同正妻,现在却连个外室都不如!这样冷心冷情的男人,你还跟他讲什么承诺?”
宋挽初的嘴唇颤抖着,她明明在笑,可笑容却那么空洞无力。
“阿兄,你离开京城吧,这样的是非之地,你不宜久留,还有……忘了我吧,我已是残破之身,配不上你……”
她的心像是被锋利的刀刃翻搅着,每说出一个字,都疼得血肉模糊。
时洛寒怔怔地看着她,耳朵里一片嗡鸣。
挽初这是,要跟他诀别?
“不可能!”时洛寒越发抓紧她的手臂,声音激动,“挽初,我不会任由梁屿舟继续糟蹋你,你本该是我的妻子!在父亲出征前,你亲口答应了我们之间的婚约……”
看着挽初眼角不断滑落的泪,他总觉得人离他那么近,可她的灵魂却越飞越远,说得再多,也是徒劳。
“对不起,阿兄,是我负了你。”
三年前,她已经负了阿兄一次,现在又要负他第二次。
她还欠着梁屿舟一个承诺,梁屿舟用三年前的救命之恩,要她承诺不会离开,她食言了。
梁屿舟帮助阿兄摆脱了杀人的嫌疑,她又欠了他一个承诺。
她不能再食言了,哪怕被他当玩物,行尸走肉般地活一辈子。
时洛寒看着她不断涌出的泪,痛心疾首,有些生气地喝道:“挽初,梁屿舟这样对你,你还要爱他吗?”
“不,我不爱他。”
静谧的深夜起了一阵凉风,小院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高大的黑影站在门口,身子蓦然一僵。
宋挽初的话,犹如万箭齐发,将梁屿舟的心脏穿透。
不爱他……
宋挽初,你才是那个最无情的人!
他的气势太过森冷,眼底充满骇人的戾气。
时洛寒察觉到背后有掌风袭来,回头躲避时,为时已晚。
梁屿舟这一掌几乎用了十成的力,时洛寒不得不凝聚内力硬抗下这一掌。
巨大且愤怒的力道,震得他五脏六腑移位。
“梁屿舟,不要伤害我阿兄!”
宋挽初被大力扯进男人的怀中,梁屿舟扣着她的下巴,冷笑着逼视:“宋挽初,你当我死了吗,在我的院子里和你的旧情人相会?”
时洛寒硬抗下梁屿舟的一掌,口中窜起了一股铁锈味。
看着他失血的脸色,宋挽初慌乱起来。
“梁屿舟,你都听到了,挽初她不爱你!你死死纠缠她,只会让她更恨你!”
夜里的凉风似乎吹得更猛烈了,撕扯着梁屿舟的血肉。
他的脸却冷如冰霜,“你想害死挽初吗?”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时洛寒怔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梁屿舟的手掌扣住宋挽初的后颈,强迫她转身,把她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宋挽初激烈地抗议,“你干脆挖掉我的眼睛,这样我就不用看任何人——”
话音未落,“嗖”地一声响,一只箭擦着她的后背飞了过去,直直地插入樱桃树的树干,凶险地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