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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洛寒帮着她打圆场,“父亲,挽初大了,这样的事情,她怎好当着咱们的面说?”
而她的娇羞不语,被父亲当成了默认。
“等我回来,咱们就办喜宴。”
只是后来,父亲马革裹尸还,宋家上下缟素,他终究是没等来义子和女儿的喜宴。
“姑娘,到了。”
宋挽初恍然回神。
下马车的时候,时洛寒朝她伸出了胳膊。
宋挽初本想扶着他的手腕,可时洛寒却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以十分亲密的姿态,把她抱了下来。
男人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留下一片温热。
宋挽初心口一紧,忙转身接过南栀手中的祭品。
时洛寒的眸光暗了暗。
“姑娘,时少爷,有人在老爷的坟前祭拜!”
素月突然指着宋恒毅的墓地喊了一声。
墓碑前,有一道清瘦的背影。
听到素月的喊声,他慢慢地转过头。
尽管这个人形销骨立,头发花白,但宋挽初和时洛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两人的瞳孔震惊地放大。
韩诚,老公爷的副将!
父亲生前与他也算交好,两人曾一起在校练场练兵,宋挽初和时洛寒还参加了他的丧礼……
传言他同样牺牲在平沙关血战中,尸骨无存!
“韩伯伯,你……”
宋挽初不停地打量着他,看到他地上的影子,确认不是闹鬼。
他竟然,还活着!
韩诚的目光在宋挽初和时洛寒震惊的脸上来回扫视,露出一抹苦笑。
“挽初,洛寒,我来看看我的战友。”
他才四十几岁,眼神却沧桑得像是过了三生三世。
“您没死,为何没有随老公爷的军队回到京城呢?”
时洛寒百思不得其解。
韩诚的苦笑中饱含无尽的辛酸,“平沙关血战,只有老公爷一人突围,我重伤昏迷在血泊中,被胡人俘虏,他们逼我降服,囚禁我,折磨我,我在胡人的部落里的一年生不如死,后来我逃了出来,却不敢回到京城,因为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我会被当成叛徒,奸细,只得躲躲藏藏地生活了两年……”
话说到这里,他传达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至于他遇见了梁屿川,得到梁屿川的接济,又听从梁屿川的安排出现在宋恒毅的坟墓前……
这些都是宋挽初和时洛寒没必要知道的。
他衣衫破旧,愁眉苦脸,已经很有说服力了。
时洛寒听后沉吟不语,若有所思,宋挽初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只听韩诚仰天长叹,无奈地笑,“有时候想想,我还不如像你们父亲一样,战死沙场,至少能享受死后的哀荣,看看我现在像什么?人不人鬼不鬼。”
“父亲的死,只是为老公爷牺牲那么简单吗?”
时洛寒问道。
宋挽初的心猛然揪成一团。
父亲的死,在她心中始终是一团疑云。
直觉告诉她,梁屿舟知道更多,但他不肯说。
她一直都想追问,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她心绪繁杂,被推着往前走,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韩诚是那场血战的亲历者,他一定知道……
韩诚的目光震动了几下,眼神有些躲闪,犹犹豫豫不肯开口。
“韩伯伯是害怕得罪国公府吗?”
时洛寒心中急切,口气也更加急迫,“晚辈虽然不才,但可以做出承诺,只要韩伯伯肯告知真相,晚辈拼死也要护住您!”
韩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是我不肯说,只怕挽初侄女听了……”
“我什么都能承受,韩伯伯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