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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敌不彻底,就等于彻底不杀敌。”
梁屿舟深邃的眼眸泛着冷光,“云州富庶,岳家在此深耕,是长公主的钱袋子,源源不断的财富涌入长公主府,她就有能力扭转乾坤,卷土重来。太子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岳家谋娶宋挽初失败,近几日搜刮了云州不少商户,可这些商户都敢怒不敢言,只好破财消灾。
岳家在云州的罪行,更是罄竹难书,可罪证一条一条摆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只要皇上对长公主一日不下狠手,岳家就会安然无恙。
“太子固然不傻,可他敢不敢公然忤逆皇上?”
太子心思深沉,梁屿舟也不敢说能完全猜透他心中所想。
但有一点,梁屿舟可以确定,太子一定会在登基之前,彻底斗倒长公主。
否则,凭借皇上对长公主深厚的感情,皇上一定会留下遗诏,要他善待长公主。
如果太子在皇上死后清算长公主,就成了不孝之人,难以为天下表率。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太子耳边吹吹风,要他下狠手惩治岳家?”
石明朗举棋不定。
梁屿舟放下文书,没回答他的问题就走了。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楚家,梁屿舟为宁氏做了一场平安法事。
楚商序热情地留梁屿舟吃饭。
席间,宋挽初坐在楚老太太身边,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
楚月盈的眼睛,在宋挽初和梁屿舟之间来回乱窜。
诸多长辈在场,梁屿舟神色淡淡,并不十分表现出对挽初的关注。
另一件事引发了他的好奇。
今日时洛寒竟然缺席了。
以前,只要他出现在挽初身边,时洛寒就跟猎狗似的,寸步不离地守着挽初,对他龇牙咧嘴,敌意满满。
这会儿人跑哪里去了?
太罕见,太不正常了。
“时公子今日不在?”梁屿舟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
宋挽初正要夹一块豆腐,听到这话,一用力,豆腐在她的筷子下变成了两瓣。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情夫偷情前,假装闲聊打听正主在什么地方,以防被抓!
楚商序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眼前的轻舟道长就是梁屿舟,笑呵呵道:“有个比较重要的镖,他要亲自跑,去了好几日了,这一两日也该回来了。”
宋挽初的手僵住。
阿兄外出跑镖了?
她竟然,一无所知。
往日也遇到过阿兄出远门,但临行前一定会跟她告别。
这一次,却是不告而别。
宋挽初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阿兄,是不是在故意躲着她?
饭后,楚商序盛情邀请梁屿舟品茶论道。
宋挽初心头没由来地一阵烦闷,回到了梅影轩。
她坐在小榻上,望着窗户上婆娑的梅影发呆。
南栀一边拨弄着炭炉,一边小声地嘀咕,“时少爷出远门,怎么都没告诉姑娘一声呢?”
二人眼看就成夫妻了,近来关系却比以前疏淡了。
宋挽初聪明,了解时洛寒,可也猜不透问题出在哪里。
只能等他回来。
她又想起了楚老太太劝她的那些话。
又该怎么和阿兄说出口呢?
思绪又飘远,她想起满大街都是搜捕梁屿舟的告示,岳乘空污蔑他是胡人派来的刺客。
他怎么还敢大摇大摆地出入云州城?
楚商序送梁屿舟到大门口。
和轻舟道长接触越多,楚商序越钦佩他,心中认定他是个忘年交。
“轻舟道长,这些日子官兵在城中大肆搜捕,你最好当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