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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调平静地叙述着,小安子却有些慌了。
他想挤出点笑容,可笑起来却比哭都难看。
“姑娘,这都是崔显荣自作主张,可不是太子授意啊!太子德行高贵,光明磊落,绝不会用这样有损阴德的手段害人!”
小安子说的是实话,可在宋挽初嘲讽的笑容里,这话听起来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太子明明是冤枉的。
他怎么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该死的许慕枫,该死的崔显荣!
宋挽初胸中憋着一口气,她脑子很清醒,知道不该对小安子发火。
可她心气郁结,不吐不快,“许慕枫也好,崔显荣也好,他们都是太子的近臣,会听太子的号令,揣摩太子的心思,他们一个个争着杀梁屿舟,还不是因为太子的那句话?”
太子恰好走到门口,这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他的耳中。
他的脚步猛然顿住,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被惶恐和黑暗包围。
挽初,在怨他!
小安子回到太子的房间,太子正斜靠在榻上,双目失神地望着虚无的方向。
“殿下,许慕枫和崔显荣揣测君心,妄图谋害梁屿舟上位,其心可诛!”
小安子很少议论臣子的是非,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对太子的影响力。
他不愿成为人们口中“弄权”的太监,遗臭万年。
但许慕枫和崔显荣太过分了,把太子在宋姑娘心中那点仅存的好印象,也给败光了!
太子的眼珠动了动。
往日英俊蓬勃的脸上,尽是前所未有的寞落孤寂。
仿佛他大权在握,登顶高峰,却只给世人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小安子忍不住心疼起来。
“父皇总是对孤谆谆教诲,为君者,一定要谨言慎行,说出去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戏言,就算是戏言,也会有很多人当真。为君者,管不住自己的嘴,会酿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太子喃喃自语,自嘲地笑了,眼神无尽凄凉,“孤终于自食恶果了。”
他谨言慎行二十几年,唯一一次发怒失去理智,就是得知挽初跟随梁屿舟逃离了云州。
他也只有那一次,在愤怒情绪的驱使下,说出了“梁屿舟,杀无赦”。
只一句,就足以让他跌入深渊,再无可能获得挽初的原谅。
小安子不忍看到太子颓丧下去。
“殿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您要在宋姑娘面前有个绝不纵容姑息的态度,许慕枫和崔显荣,不能留了,处置二人,也可杀鸡儆猴!”
太子似乎被小安子这句话点醒了,瞳孔慢慢聚焦。
“许慕枫自不必说,可抓到崔显荣暗害梁屿舟的证据了?”
小安子思忖片刻道:“抓药的快回来了,得有个人能发现他药方里有不利于梁屿舟伤情的东西。”
太子办案也好,办人也好,从来都要讲究真凭实据。
关键是,能识别崔显荣把戏的人,去哪里找呢?
时洛寒来到了梨香镇。
这是距离驿站最近的小镇。
他问当地人打听医术最好的大夫所居何处。
“那必定是陆道长,妙手回春,前几天一个进了棺材的老人家,陆道长几针下去,那老人家吐出一口浓痰,竟然死而复生了!而且他看病不要钱,穷苦人家抓不起药的,他还倒贴呢!”
陆道长?
时洛寒想起了邱道长,也是一位武功超绝,医术出神入化的神人。
但他见钱眼开,和这位善良的陆道长品格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