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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业语塞，半晌不平道：“怪他总搞事情，不听你安排，他要是踏踏实实的，谁没事跟他过不去……”
陈言推了一下眼镜，认真地说：“你也看到了，组长离开后，我让杨舟做工作，他总是不配合，不按时提交程序，代码的质量也没以前高，这样的人在单机程序组，始终影响我们的效率，我本来想找个机会和他谈谈的，但……”
“现在他离开，对我们来说，不失为好处，程序组内部更团结，做出精彩的游戏上架，到时候我们也会有砸死人的奖金。”
朱承业：“话是这么说，但——”
陈言知道他不服气，微笑提醒他：“从杨舟的角度来看，他去手游二部，使用的语言从最擅长的c++变成java，他还要花费时间重新熟悉代码，日子未必像你想的那么好过。”
“好像是这样？”朱承业挠了一下脑袋，逐渐喜笑颜开，“还是咱们主程想得透彻，哈哈。”
“走了走了，开工！”
陈言笑着摇摇头，打算跟在他身后走出茶水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他停下脚步，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来电人是房东。
接起电话，房东直截了当地说要带一位高人到家中抓鬼，是梅香山的元虚道长，特别厉害，出山一次要一千八百八十八块钱。
听到这个惊人的价格，陈言心里一凉，觉得房东阿姨是下了血本。
他不知道路由器里的灵魂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尽量拖延道士上门的时间，最终将日期定在自己休息的周末。
这样他还可以见机行事，努力拯救一下大神。
挂掉电话，陈言还是不放心，点开app，搜索临海市梅香山元虚道长。
标题栏下立刻蹦出一系列算命、起名和看风水的广告，接着是两百多条结果。
他一一翻看，发现有少数人怀疑这位道长抓鬼时不用真本领，大多数人都很确定地表示，这个道士根本没有真才实学，就是个漫天要价、会忽悠人的大骗子。
陈言松了一口气，收起手机，走出茶水间。
一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朱承业好奇地问：“你经历了什么？买彩票中大奖了吗？”
“刚才满脸愁容，现在笑得嘴都咧起来了！”
陈言抬手疑惑地摸了摸嘴角，发现竟真像朱承业说得那样。
得知路由器里的大神不会有事，他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