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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汤的苦涩似乎已经透过空气弥漫开来，让她原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慕灼华余光瞥见赫连枭进来，微微一怔，随即将手中药碗放到一旁，准备起身行礼。
“坐着，你身子未好，不用行礼了。”
“谢陛下。”
她依言乖巧地坐下。
赫连枭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他张了张嘴，刚欲开口：“这次的事情是朕”
他原本准备直言这次她的祸事是他考虑欠妥，致使她被人设计，险些丢了性命。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慕灼华便打断了他。
“陛下，玲珑已经告诉臣妾这几日发生的事，一切都是贵妃主谋，和陛下无关。”
她顿了顿，似是在思索该如何措辞，接着又道：“还有臣妾昏迷前说的那些话，陛下就忘了吧。”
她垂下眼眸。
赫连枭脸色微微一沉。
“忘了什么？忘了你说知道朕利用你？忘了你说，你在朕面前装温柔良善？”
慕灼华见他神色不善，下意识地想要跪下求饶。
可她刚站起身，赫连枭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陛下恕罪，是臣妾之前胡言乱语。”
慕灼华微微咬着下唇。
“你不是胡言乱语，你是胡思乱想，朕从不勉强自己，朕若不喜欢你，你来紫原后，朕便让你在后宫自生自灭了。”
最多让人护着她不死就行，这是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
“陛下喜欢臣妾？”
赫连枭平日里最不喜欢和妃嫔讨论是否喜欢这类问题。
以往，若有不知深浅的妃嫔仗着些许宠爱，贸然问他这个问题，赫连枭只会沉默以对。
而一旦如此，这个妃嫔的恩宠算是到头了。
可此刻，他却没有丝毫的厌烦。
“很高兴？”
“嗯，臣妾一见陛下就喜欢陛下威猛的样子，可陛下见到臣妾，却讨厌臣妾柔弱的样子，不公平。”
不，挺公平的，他们两人都不是对方理想的样子。
赫连枭的手在她纤细柔软的蜂腰上摩挲着，很细，很软。
他不喜欢吗？
“没有，朕很喜欢。”
赫连枭见她惊讶又欢喜，一连几日积压在心头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勾起。
慕灼华靠在他身上。
终于听到赫连枭亲口说出喜欢了。
看来赫连枭确实对她有了些感情。
乌兰琪已被贬为昭仪，她背后的家族势力注定了她难以再有翻身之日。
那个让她献血，却因为救了赫连枭升了位分的秦贵嫔还不知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