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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兴国听到田泰的名字，身体微微一僵，顿了一下后，又摇头说道：“不认识。”
“那你认识张荣祥吗？”程兴国听到这三个字，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瞬间挺直腰背，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否认道：
“警官，你说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是吗？”林彦从王婷婷手中拿过程兴国的手机，目光如炬，盯着程兴国问道：
“这是你的手机吗？”
程兴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点头：“是我的。”
林彦拿出电话清单，修长的手指指向最下方倒数第二个189开头的号码，“打这个电话。”
“是。”王婷婷应了一声，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电话。
几秒钟后，程兴国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林彦声音陡然低沉，带着一股压迫感：“我再问你一次，认不认识张荣祥？”
程兴国心里“咯噔”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支支吾吾道：“我……我……”
林彦起身，大步走到程兴国面前，将电话记录清单递到他面前，冷冷地说：
“这是张荣祥遇害前最后一天的通话记录，这个号码，你不会陌生吧？”
程兴国看着清单上的号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
“是……是我的，但他的死跟我没关系啊！”
“那你为什么谎称不认识他？”林彦步步紧逼，声音愈发严厉。
程兴国再次语塞，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林彦冷笑一声，开始陈述：“张荣祥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显示在5月13号。
那天，他们一家原本打算在家做饭，却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一家三口欣然赴约。
可惜，这是一场鸿门宴，他们有去无回，惨死在凶手手中。
而打电话邀约的人，就是你！”
“警官，你别乱说，这事跟我无关，别诬陷我！”程兴国急忙否认。
林彦抬手指向审讯室的摄像头，冷冷地说：
“你刚刚的每一句话都被记录下来了。
事实证明，你在审讯时对警方撒谎，否认认识张荣祥。
如果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隐瞒？”
“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坏人！
接下来，我们会继续搜集证据，一旦证据链完整……”
林彦走到程兴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杀害张荣祥全家的凶手！
按照我国法律，必死无疑！”
他能明显感觉到，程兴国的身体因恐慌剧烈颤抖起来。
林彦拥有顶级侦探词条，观察微表情和微反应是他的看家本领。
通过程兴国这一系列反应，林彦心中有了初步判断：
程兴国大概率不是杀害张荣祥一家的凶手，但他肯定知道内情。
林彦一开始询问白志安，目的是观察程兴国说真话时的表情和语气，以此作为参照，判断他后续回答是否撒谎。
很显然，他后面回答的问题全是在撒谎。
林彦随后的一番话，意在试探程兴国的心理素质，观察他的反应。
而程兴国在面对质问时，下意识低头，眼珠子快速转动，聚焦思考。
他这是在想办法辩解，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如果是真正的凶手，通常会立刻否认，或表现出对死亡的恐惧。
而程兴国刚刚只是慌张，但显然还有底气，说明他大概率并非真凶。
“警……警官，我真没杀人啊，人不是我杀的！”程兴国连忙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林彦追问：“那人是谁杀的？”
“我……我怎么知道谁杀的！你不能仅凭一个电话就定我杀人罪吧？”程兴国提高了音量，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