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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青柠发完誓发誓，他才将逼仄的视线移开，“方文，跟我把她抬走。”
戴眼镜的男生闻言一哆嗦：“不……”
“少他妈废话，快点。”
他看了眼高大的男生嘴唇颤动了下，随即靠近血泊之中的女孩。
不凑近还好，昏暗的灯光根本看不见什么，这一靠近苏青柠就听呕的一声，抬头就见方文吐得稀里哗啦，两腿发抖。
那高大的男生脸色也有点发白，不过还是强自镇定的跟方文将尸体抬走。
森白的地砖上只剩下了粘稠暗红的血液。
“我们得把血擦掉。”金发女生开口了，她看着一旁的短棕色头发女生道：“姚欣悦你去打水。”
“不……不我们一起，一起。”她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去打水。
最终她们三个一起去打水，水有了，毛巾却只有一条，“毛巾应该在教室里。”姚欣悦说着，她抱紧胳膊，凑近苏青柠方向。“蒋苗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我跟苏青柠在这等你。”
金发女孩就是蒋苗闻言脸色也有点发白，她看了眼苏青柠，“我……”
“苏青柠，你去吧，我还得接水，我们要尽快把血迹擦掉才行。”
苏青柠看了她俩一眼，缓慢的点了点头，踩上楼梯来到四楼。
402的门还保持大开，一缕昏黄的光从中倾泻出来。
苏青柠逐渐靠近这个大开的门，鞋底板跟地板的摩擦带来轻轻敲击回响。
她脑子忽然多了一些回忆。
姚欣悦在放学后拦住她要她跟他们一起晚上来校园玩什么学院怪谈，一共是六个人，她跟姚欣悦、蒋苗、方文、董力琦、还有死掉的那个女生夏秀梅。
本来气氛好好的，在昏黄的烛火下大家一起讲鬼故事，可是偏偏姚欣悦非要搞恶作剧，装做有鬼，被吓到的夏秀梅脚下一滑从四楼的窗户跌了出去。
头着地，迸溅的血液顿时如同落地的西瓜散的到处都是。
苏青柠站在402门口，头朝里缓缓看去，只见昏黄的烛火已经快要燃尽，敞开的窗户吹来夜风将火苗吹得摇摇欲坠。
一切都和离开前没什么区别，除了有点冷。
苏青柠进入教室开始找毛巾，她不记得毛巾放在哪里，找了半天最后在靠近窗边的暖气上找到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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