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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不重，却带着一如既往的笃定：
“我不会干涉你的基金会，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我们确实需要一段法律认可的关系。”
像是怕被拒绝，他又补了一句：
“与其让他拿这件事当武器，不如我们自己把这道缝补上。”
林婉晴沉默半晌。
她的心中并非没有犹豫。
上一世她就是死在自己的丈夫手中。而相对于周时清，周崇安对她来说更为陌生。她也无法预料未来跟他到底会走向什么状况。
但她也很清楚。
这些日子以来，若不是周崇安一次次站在她身侧，她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无论这场婚姻起初有多少算计，他的确一直在帮她。
挣扎许久之后，林婉晴抬头，认真看向周崇安：
“好。我们去领证。”
两天后，民政局。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洒在民政大厅红色背景板上。
氛围安静又平和，到处都是满脸幸福、等待领证的一对对新人。
林婉晴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她穿得十分得体，妆容简洁，唇色温柔，可微颤的指尖，却藏不住她内心的紧张。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走进这间屋子。
更没想过，会和周崇安一起。
男人站在一旁，穿着深灰色西装，面容平静，看不出情绪。
可当叫号响起时，他却自然地伸出手，牵了牵她。
他说：
“别紧张。”
但他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林婉晴的。
阳光正好，红底白字的结婚证被并排摆放在桌上，显得格外醒目。
工作人员客气地微笑着：
“恭喜你们，祝你们新婚愉快，两位很般配哦。”
林婉晴低头看着那两本结婚证，指尖轻触红皮封面。脸有些微微发烫。
没有多余的仪式感，也没有幻想中的浪漫对白。
可这一刻，看着身旁这个面容坚毅的男人，她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