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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新如摇头：“我没有胃口。”
“你婆婆和丈夫随时可能找过来，新如姐，你必须尽快恢复身体，否则根本斗不过他们。
你做媳妇的时候，委屈自己。现在做了妈妈，难道你想带着你女儿一起，继续受委屈？”
沈晚柠认真地看向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曹新如身体猛地一震，抬头看向沈晚柠，两人四目相对。
良久，曹新如才抹去了自己的眼泪。
“小柠，你说得对。我不能再懦弱下去了。”
她低头看向小脸红彤彤，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女儿，眼神越来越坚定。
“小柠，麻烦你了。你去开水房接一下开水，把饭盒泡热就行。”
沈晚柠起身，端起饭盒：“你好好休息。”
出了病房，沈晚柠并没有如她所言去开水房，而是去了医院的食堂，用国营饭店大师傅的身份刷了脸，借了锅，把鸡蛋重新煮了一遍，又打了两份饭菜回来。
忙活了一下午，沈晚柠也饿了。
现在已经到了国营饭店晚饭时间，幸好她出来的时候跟同事们说过，要是赶不回去就帮她请个假。
也幸好现在厨房里还有小袁在，这段时间沈晚柠教了小袁不少，他已经能勉强支撑下来一顿饭了。
在曹新如吃红糖鸡蛋的时候，沈晚柠也把自己的午晚饭吃完了。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
曹晓月一直没有消息，沈晚柠有点担心。
“新如姐，我去找一下晓月。”
曹新如也正担心着呢，点头：“小柠，你自己小心点。我婆婆不是好相处的，你最好再带两个人过去。”
“我会的，你放心。”
——
沈晚柠到了余家的小院，里面没人。
想了想，她往派出所去了。
果然，一群人都在派出所里蹲着呢，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
张源手里正端着饭，大口大口吃着，时不时低头看他们几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老实交代自己的罪状，别等我来再审了。”
高春梅缩在角落，一脸不忿，又不敢叫嚣。
她是见识过以前革委会的霸道强势的，现在革委会已经不管事了，这部分权利转移给了公安系统。
但是，在高春梅眼里，公安和革委会都很吓人。
“我真不是人贩子。”
张源懒洋洋地用筷子点了点边上的一男两女：“他们都招了。”
“我们是亲戚……”
“你们是哪门子亲戚？两个村隔了三座山。”
“隔了十座山也是亲戚啊……”高春梅强词夺理。
“行，就算你们是亲戚。你收钱是事实吧？你把你孙女卖给他们，是事实吧？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狡辩什么？”
张源其实心里清楚，高春梅不是什么专业的人贩子，她只是重男轻女，把自己的孙女卖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