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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得“龙凤胎”，江靖云自然是高兴的。
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婚姻生活过下来，江靖云早就没有最初的激情，失去前妻家的钱财和岳父的政治资本，他过得越来越艰难，不满也越积越多。
“算了！随便你！”
江靖云眉峰紧皱，甩手下楼。
等他走了，江文娟才彻底软了下来，瘫坐在地板上。
“妈，下次别让那个灾星到咱们家来了。他不吉利……”
“可不是不吉利嘛……他一回来，咱们家就没好事……”
陈月圆也如此嘀咕着。
江文娟竖起耳朵听了会儿，站了起来：“爸好像走了，妈，我们去看看麻袋里到底有什么？”
她很是心动。
“听说南方物产丰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嗯，他们那边最有名的就是肉干和腊肠，沈晚柠是农村的，肯定会做。”
陈月圆也被女儿带起了几分期待。
母女俩下了楼，江文娟尝试性拎了一下，差点被闪了腰。
“这么重？！该不会都是肉吧？”
她眼里满是渴望，想到肉干就疯狂分泌口水。
可惜，她解了半天，也解不开麻袋口子上绑着的绳子。
“妈，剪刀！剪刀！”
陈月圆从厨房拿剪刀出来，咔嚓一下，两人一起扒拉，麻袋整个敞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顿时都沉默了。
“这些都是什么啊？！”
麻袋里装着的全都是粗布麻衣，倒是男女老少的衣服都有，还塞得满满当当，倒出来堆了江家满客厅都是，却根本没有江文娟幻想中的肉干、腊肠。
——
大中午的，沈晚柠和江行简也不急着回家，两人找了家国营饭店，吃了顿好的。
吃饱喝足了，才回了二十四条胡同。
江行简坐在院里，拿出剪刀，把沙袋都剪开了，沙子撒了一地。
沈晚柠好奇地坐在边上看，托着腮，问他：“这里面真的有宝藏吗？”
江行简诚实地摇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小时候，妈妈跟我说，留给我的东西都在沙袋里。
她重病在床，去世的前一天还拉着我的手，让我记得好好保存沙袋。
当时我只以为她是嘱咐我别忘了练字、练武。现在想来，或许她是想跟我说些什么。
我外公走得早，明面上的东西都捐了，但是我妈是他唯一的女儿，不可能真的一点东西都不留下。”
别觉得一座二进的四合院是多宝贵的东西，对于江行简外公来说，当年产业遍布全国，资产难以估量。
这样一座二进院子，也就是下人住的，还不是大丫鬟那种级别的下人，而是普通下人。
沈晚柠想起《红楼梦》中的周瑞家的，在贾府外面有自己的宅子，比一般的富户还要豪华，估计也看不上这种二进小院。
“那我也来帮忙。”
她把凳子拖得更近些，干脆利落地把袋子倒过来，所有沙袋都落在了面前。
“剪刀给我，我们流水线作业，我剪开沙袋，你把里面的沙子弄出来。”
江行简笑了起来：“行。这些沙子太脏了，我来处理。”
沙袋里的沙子装进去的时候，是洗过又晒干的，经过这么多年，早就被氧化了，倒出来时黑乎乎一片。
两人坐在院子里弄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所有沙袋都处理干净。
江行简将沙袋翻了个面，一个个的看。
沈晚柠跟着他一起，一言不发地查看着。
棕黑的粗布，翻开里面，她用干净的刷子把沾染在其中的沙子刷干净，露出布料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