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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秀菊知道护士供出自己时，她怒火中烧，戴着手铐的双手在凳子扶手上用力拍打。
“她诬陷我！我是无辜的！换孩子的事，我完全不知道。是她……对，是她自己干的，她把我的孩子和沈晚柠的孩子调换了。”
好似抓住了支点，陈秀菊眼睛亮得可怕，看向对面的监察队员。
“你们一定要好好审讯她，她这人说话不诚实。”
李云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资料，对耳边叫嚣的声音充耳不闻，等陈秀菊用力砸扶手想要吸引自己注意时，这才缓慢抬头。
“说完了？”
陈秀菊惊疑不定地看向他：“李政委，你不相信我？”
李云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手里的资料里抽出一张。
“那你能说明一下，这五十块钱的去向吗？”
“什么？”
“你生产那天给护士塞了五十块钱，让她替你换孩子。”
那个护士对沈晚柠是有不满，但是并没有到为此犯罪的程度，会做出换孩子的事情，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陈秀菊的金钱买通。
调查真相，要从获益者入手。
从家庭条件来看，江行简和沈晚柠夫妻俩的生活条件是远高于陈秀菊家的。
他们两人都有收入来源，在家属院这么些年，沈晚柠的点心生意红红火火，就从每天档口外排队的人数上就能猜出她大致的收入。
更别说江行简了，他职位高，能力强，收入和奖金都是远高于张营长的。
陈秀菊换孩子除了想恶心一把沈晚柠，还有让自己的女儿过上更好生活的想法。
“我没有！”
陈秀菊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快就否定。
李云峰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拿出工资簿：“军人的工资每一笔都有来源，你塞给护士的那五张大团结上的编号和你月初领的钱一致。”
“不可能！”
陈秀菊彻底慌了，呼吸混乱，本来还乱砸乱的双手紧紧交握。
她领了一年的工资，怎么不知道还会对钱上的编号？
不过，想到每次领钱时，财务部确实会一张张地摊开数，她又不敢确定了。
“你承认或者不承认，证据已经全部集齐了。你要是现在承认，还能被宽大处理，少判几年。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说完这句话，李云峰施施然站了起来。
陈秀菊扑到桌上，想要拉住他。
“政委！你别走！”
李云峰毫不犹豫地开门走了出去，监察队员也跟着起身。
“陈秀菊，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坦白了再喊我们。”
“等等！你们不能走！”
陈秀菊呼喊着，接受审讯的时候，她讨厌见到这些人，现在却很慌，他们太笃定了，证据也太全面了。
“砰。”
审讯室的门被从外面锁上，门板挡住了陈秀菊的叫喊声。
她颓然地软坐回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会这么快？她明明做的很严密，为什么沈晚柠会发现？而且是在生产第二天就发现了？！
晚几年也好啊，她能折磨沈晚柠的女儿好几年。
陈秀菊埋着头，表情扭曲，越想，她越是不甘心。
沈晚柠的运气怎么能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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