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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妈她们排在蜿蜒曲折的队伍中,周围人头攒动,嘈杂声不绝于耳。每个人都眼巴巴地望着前方,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一大妈时不时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前瞅,可队伍长得似乎看不到尽头。
她心里犯起了嘀咕,照这进度,还得等上好一阵子才能轮到自己。而且看这抢购的架势,到时候真轮到她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大白菜可卖呢。
时间在众人的等待中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终于,轮到一大妈她们了。一大妈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松,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赶忙扭头对身旁的东深说道:“东深啊,你赶紧回四合院,叫一大爷他们带着板车过来。”
“好嘞!”东深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便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东深跑得气喘吁吁,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但一想到大家还等着板车来运大白菜,他咬咬牙,加快了脚步。十几分钟后,他终于跑到了四合院门口。此时的他,满脸通红,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一大爷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院子里等候多时。板车擦得干干净净,箩筐也整整齐齐地摆放一旁,就等东深的消息,随时准备出发去运大白菜。
东深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一大爷,一大妈叫你们过去帮忙运大白菜啦!”
一大爷闻言,立刻大手一挥,说道:“大伙,动起来!”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每个人背上一个箩筐。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则推着板车,板车虽然数量不多,但在这次运输中可是最得力的工具。
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购买大白菜的地方走去。远远望去,只见那里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人群密密麻麻,犹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大家都秩序井然地排着队,没有一个人敢插队。
不管你是手握权力的领导干部,还是辛苦劳作的普通工人,亦或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此刻都乖乖地拿着副食本或小票,安静地站在队伍里。
现场的工作人员也都认真负责,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深知,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要是敢营私舞弊,那肯定是逃不掉的。周围的老百姓眼睛都盯着呢,一旦发现问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大妈她们正全神贯注地挑选大白菜。她们仔细打量着每一颗白菜,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看到卖相好的,就轻轻拿起来,再把那些被压坏的叶子或者发黄的叶子摘掉,一心要确保买到品相最好的大白菜。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一大妈她们终于把整个四合院需要的大白菜都买齐了。经过精心挑选的大白菜,颗颗饱满,菜叶翠绿,品相相当好。
一大爷他们早已在一旁等候许久,看到一大妈她们买好白菜,连忙快步上前帮忙。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大白菜一颗颗摆上板车,还仔细地码放整齐,尽量让板车能多装一些大白菜。
有些人家实在借不到合适的运输工具,就把竹编的儿童小车利用起来。他们把小车前面的小桌子拆掉,这样一辆小车起码能拉个四五十斤的白菜。
人多力量大,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很快就把所有的大白菜都装好了,是时候启程回四合院了。
妇女们也没闲着,她们有的手里抱着不少大白菜,有的则在一旁帮忙扶着板车。板车四周没有遮挡的东西,在经过坑洼路段时,一颠簸就很容易倾倒,到时候大白菜散落一地,又得浪费时间重新整理。
一大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昂首挺胸,颇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他带着四合院的众人,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赶去。
原本十几二十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今天却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
没办法,板车虽然能装很多大白菜,但稳定性较差,容易倾倒。刚刚经过一个陡坡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板车上的大白菜就散落在地上。大家只能停下来,先把大白菜一颗一颗地捡起来,重新摆放好,这才继续出发。
终于,众人回到了四合院。一进院子,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然而,他们心里清楚,更加艰辛的任务还在后头。大白菜运回家了,可还有很多事要忙,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毕竟这关系到后面几个月全家人能不能吃上新鲜蔬菜,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过,忙活了这么久,大家都是一身的疲惫,全是体力活,身体早就吃不消了。反正大白菜都已经买回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休息的时间。大家想着,先歇一歇,剩下的事等缓过劲来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李大忠的床上。他像往常一样,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后,准备去上班。他刚走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已经有一些人在忙碌着处理大白菜。
院里的三大爷正站在一旁,看到李大忠这时候才起床,便走上前,好心提醒道:“大忠啊,你不打算买大白菜吗?你看大家为了过冬的大白菜,可都使出浑身解数了。
不过也有不少人没买到,只能等下一次了。买到的人都在兴高采烈地处理刚买的大白菜呢。”
李大忠听了,笑着回答:“三大爷,您忘了,我家在农村。迟些时候我回去一趟,就能拿些大白菜回来,就不用在这儿排队买啦。”说完,他便准备出门上班。
就在这时,四合院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一个大袋子走进来,手里还拉着一个小男孩。
李大忠定睛一看,顿时又惊又喜,连忙快步上前:“娘,您怎么来了?”
黄氏看着儿子,满是心疼地说:“这不是担心你在城里没有过冬的菜吃嘛,就想着给你送点过来。”父母总是这样,心里时刻装着子女,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子女过得好就行。
李大忠看着母亲背着这么一大袋蔬菜,心里一阵发酸。他知道,母亲很可能是舍不得花钱坐车,一路走过来的。从农村到城里,这得走多远的路啊,母亲得多辛苦。
三大爷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大忠,这位是你娘?”之前李大忠的母亲来过四合院,但那次三大爷恰好没在家,所以不认识。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了解院里进出的人员情况是他的职责所在,这能防止敌特分子混入。
虽说管事大爷没什么实际权力,但对于那些一心想当官,却又没途径的人来说,也算是过了把官瘾。就像有些四合院里的二大爷,一心想当官,可惜没文化,最后在四合院当上二大爷,就摆起了官架子,结果招人反感。
“三大爷,这位是我娘。”李大忠连忙介绍道,然后又对母亲说,“娘,这位是院里管事的三大爷。”
黄氏连忙笑着打招呼:“三大爷好!”
“大忠娘,你好啊!”三大爷也热情地回应。
黄氏从袋子里拿出两颗新鲜的大白菜,递到三大爷面前,说道:“三大爷,这两颗大白菜您收下,希望您别嫌弃。以后我家大忠还得麻烦您多照顾照顾!”在黄氏看来,两颗大白菜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要是能借此帮儿子跟院里的管事大爷拉近关系,那也挺值的。她不太清楚管事大爷具体管什么,但听名字就觉得应该能管点事儿,跟人家打好关系总归是没错的。
“不会不会,太客气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相互照顾是应该的。”三大爷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看着这两颗大白菜,菜叶翠绿,菜帮饱满,一看就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新鲜货,比今天大伙排队买的大白菜还要好。
他心里不禁感叹,人家李大忠确实不用去排队买那些大白菜,人家有更好的,而且还不用花钱。
四合院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有几个眼红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哼,就给三大爷,这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邻居嘛!”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就是就是,只会巴结院里的大爷。”另一个声音附和着。
“人家自己的菜,想给谁就给谁,你们管那么多闲事干嘛?”这时,一个正义的声音响起,为李大忠和他母亲打抱不平。
不过,这些议论声并没有传到李大忠和黄氏的耳朵里。要是他们听到了,肯定会上前理论一番,毕竟自家的东西,想怎么处置是自己的事,跟旁人可没关系。
李大忠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把母亲身上背着的袋子卸下来,拉着母亲和弟弟,走进了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