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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甩开了她的手，提步上楼。
在经过姜念昔身边时，他迟疑了两秒说：“念昔，你这次考得不错，进步很大，想要什么奖励？”
姜念昔指了指林舒然，“如果我说，我想要爸爸把她赶出去呢？我看见她就烦。”
姜远山拧眉，“……别胡闹。她怎么说也是你妹妹，是一家人。”
“呵。”姜念昔冷笑了声，“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了。”
“……”姜远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之后，就进了书房。
姜柏拍了拍姜念昔的手背，“别管他，他还鬼迷心窍着呢。”
姜念昔冲他一笑，“嗯，爷爷，我已经不在意了，有你疼我就够了。”
林舒然跪在地上，眼角余光看着爷孙俩亲昵的样子，愤恨地握紧拳头。
夜幕降临。
书房里，叶玫抹了抹眼泪，不停地说着好话：“老公，舒然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她都跪了多久了，这都几个小时了……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见她边说边捂住了肚子，姜远山立即担忧地问：“怎么了？”
叶玫难受地皱起眉，“你儿子踢我呢，可能是我今天情绪不好，影响到他了，在向我抗议。”
姜远山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想到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目光软了几分，“但是舒然做出这样的事，我如果不罚她，很难向老爷子交代。念昔那儿也说不过去，她会觉得我偏心。”
昨天她临走前对他说的话，让他有些心虚。
他的确答应过她妈妈，要好好照顾她。但是这些年来，扪心自问，他在叶玫和林舒然身上花费的心思比她多得多……确实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偏心了。
姜远山淡淡道：“先让她跪着吧，这样才能长记性！”
见自己把儿子搬出来了都没用，叶玫也没办法了，心底很是不甘。
这一次，舒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姜念昔那个小贱人占了便宜！
姜念昔站在房间阳台，一边慢悠悠地吃着甜品，一边看向楼下的院子。
林舒然已经跪了好几个小时，滴水未进，身上又穿得单薄，夜晚的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可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有佣人劝她先吃点儿，她也摇头，坚持这样跪着。
啧，又是苦肉计，没点新鲜的。
姜念昔兴致缺缺，正要收回视线，突然听到楼下有佣人焦急地喊道：“先生，太太，不好了，二小姐晕倒了，可能是因为跪了太久，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所以病了。”
姜念昔又看了一眼楼下。
果然，林舒然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好像真的失去意识了。
“舒然！”叶玫大惊失色地走到门口，立即就要跑过去，却被跟上来的姜远山拉住，“不要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舒然都晕倒了，我怎么能不激动？她都跪了那么久了！”叶玫眼眶泛红，“你还不肯原谅她吗？”
姜远山沉默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林舒然，忍不住泛起一丝恻隐之心。
姜念昔站在阳台栏杆旁，又吃了一口甜品，随即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哎呀，怎么晕倒了？那得叫医生过来，毕竟……装病也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