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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嫔连忙笑道:“贤儿不必多礼。”
“本殿没打算多礼。”龙晋贤瞥了一眼宁嫔,将手臂放下,道:“麻烦让一下。”
宁嫔笑容微敛,稍稍侧了下身子,龙晋贤拉着罗团圆径直走入殿中,寻着椅子便坐了下来。
罗团圆拧了拧龙晋贤的手掌,小声道:“你要干嘛呀?”
龙晋贤小声回道:“你一会儿别说话,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口蜜腹剑,心口不一。”
宁嫔移步走至上位,缓缓落座。
“贤儿,你身子弱,想见母妃派人通传一声,母妃会去看你的。”宁嫔并未责怪龙晋贤的无礼之举,反而含笑道:“天寒地冻,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妃?你不是嫔么?”龙晋贤挑衅道:“本殿的生母是贵妃,父皇并未废去她的名位,所以本殿依然是贵妃之子,你一个没生养过的小小嫔位,在本殿面前自称母妃,你配么?”
“贤儿。”宁嫔眸中隐隐含着烟雨之气,委屈道:“你如此说,是在埋怨本宫没有尽到养母之责么?本宫也是迫不得已,况且,是圣上把你送到本宫这里来,本宫再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养母。”
“养母?后宫的规矩,只有妃位才能抚养皇子,父皇既然想让你做本殿的养母,为何你现在依然是个嫔位?你还是不要会错了父皇的意思才好。”龙晋贤说的十分自然,可话里话外的讽刺之意甚是浓厚。
“你。”宁嫔原本艳丽的容颜染上了一层愠色,深呼吸后又道:“本宫知道,你这番话一定是在怪本宫没有照顾好你。”
“并没有,你于本殿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同住屋檐下的小小嫔妃,无关紧要的人,本殿不会在乎。”龙晋贤说的十分轻松。
宁嫔的手指微微颤抖,此时,宫女将沏好的茶盏端了上来,宁嫔美目微垂,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龙晋贤端起茶盏,也饮了一口,继续道:“同住一个屋檐下,你知道本殿喜欢吃素,也是正常,那你可知本殿喜欢吃什么素么?”
宁嫔端着茶盏的手掌凝在半空,缓缓道:“素,就是素菜而已。”
龙晋贤瞧了一眼手中的茶盏,笑道:“那本殿喜欢什么茶?知道么?”
宁嫔蹙眉,将茶盏慢慢放于桌上,微笑道:“茶,贤儿对茶也有研究?不如你告诉本宫,本宫日后会派人留意。”
“量你也不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本殿是如何练字、如何读书的?你若是知道,恐怕你早就会断了本殿习字和读书之路了。”龙晋贤冷声道。
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宁嫔,又道:“你明明也厌恶本殿住在你的花雨阁,却非要在团圆面前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么?”
宁嫔脸上的笑容凝滞,嘴角也颤了几颤。
罗团圆则不敢置信地问道:“宁嫔娘娘,您昨日那副模样,都是装的?您昨天还说阿贤的生母对您有恩呢,这也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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