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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司运神的真名？”怎么赞美？真名是什么？我一头雾水地望着阿屠华。
“对，就是这样。”
……
比起失去记忆，确实是更划算的副作用，我没再轻视这块木牌，郑重地扔回包里。
包里的小号足球自己飞到阿屠华手里，据她介绍，这是司运神的眼泪化成的法器，也富含神力，可以作为打开地宫的钥匙。
因为我明显派不上用场，星月飞直接和阿屠华一起消失于空气中，去地宫封印神的愤恨与怨念，也是空气中飘着的，被称作妖魔瘴气的东西。
院落里醒着的就剩我和灵犀，红叶压根儿没来，大概被当做路人甲，给阿屠华忽略掉了。
“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满招损，谦受益，这个道理我永远没办法教给你，你从来都不肯听我的话。”灵犀低着头，我没办法看清他的表情。
“欧阳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优雅和知性的代名词，我们公司不少小伙子都想追她，都被她拒绝了，只选择了我。”
“我们一直很合得来，只是她越来越暴躁，要是我没逼她频繁使用灵器就好了。”说着他又摇着头，重复说，“我没逼她就好了。”
他这状态让我想起学过的《祥林嫂》，祥林嫂的儿子阿毛死后，她也总这样万念俱灰地想：没让他在门槛拨豆就好了。
自责不能改变事实，也没法让自己更好受。要是那颗宝珠没被拿走，我还能用复活乐容的方式复活欧阳，现在却是无能为力。
没法和沉浸在悲痛中的灵犀沟通，我看看这座熟悉的院落，好奇陈姐爱人的死因。
灰色的衣衫越洗越旧，男人在这座院子里走来走去，扫院子，做饭，洗衣服，念经。院外的树叶黄了又绿，黑气时而浓郁，时而稀薄，阿屠华有空还常来走走，捎些日常用品，监督他的工作进度。男人总是要阿屠华带酒过来，喝了酒又不能好好念经，弄得她很为难，不得不亲自兑水。
男人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斑白了头发，酒里掺水掺到尝不出酒味，他也不嫌弃，常常咳嗽着继续喝。红衣不老少女除了带酒，还带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挽救他的健康和寿命。
“你早该离开了。”
“离开又能去哪儿？我哪儿也不去。”已经年迈的男人摇头。
阿屠华又陪了他许久，终究没等到沟通地球的隧道重新打开的日子，男人最终于九十四高龄辞世。
这座院落就此空了下来。
……
“赞美司运神的真名。”
回味着这则故事，某个细节马上击中了我，令我浑身冒冷汗。
正如战小夏曾经说过的，“陨境的时间和地球不对等，也许在陨境里过了几个月，回来会发现只过了几个地球时。”
陈姐爱人老到死去，陈姐自己却变化不大，刨除她和阿屠华一样是个不老怪物的可能，这个陨境的时间也是比地球要快上十倍以上。
我姨夫，也就是星月飞的爹，很可能是“死后”才造访这个陨境的。
他压根儿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