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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火烧房子
沈沐芸看到只有他们二人,便知他们这是无功而返了,招呼他们坐下,“胡爷爷,二弟,你们过来填饱肚子要紧,虽说寻了半日无果,却也不能把身体给饿坏了。”
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是昨天晚上没吃完的剩菜,她和胡奶奶昨夜一时兴起,菜做多了,扔了也可惜。
冬季的北疆,能种出的青菜少之又少,入冬本就食物愈加的匮乏。
目下已值正午,苍穹中央高悬着一轮明晃晃刺目的太阳。
众人在堂屋里围着一张桌子吃午膳。
“二哥,你和胡爷爷还要去找吗?”清宁郡主最心忧的还是穆熙,她的三姨母可把他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照看。
他又是永定侯府独苗,三姨父永定侯亦是十分疼爱穆熙,几乎有求必应。
没找到穆熙,她回去该怎么跟三公主和永定侯交差?
到底是她怂恿穆熙随她一同前来勇敢追爱的。
“换个地方多找找看,不定能找着人。”陆亭桓不放弃,弄丢了穆熙那可是大事,无端跟永定侯一家结仇,这苦果他吃不消。
沈沐芸瞧得出清宁郡主和陆亭桓都很关心穆熙的下落,身份尊贵不说,跟清宁郡主还有一层亲近的亲戚关系,穆熙一旦没了,三公主和大公主姐妹恐将反目成仇。
“穆兄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定能寻回他来,你们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人。”沈沐芸柔声安抚二人。
朔风和柳儿亦生死未卜,这些年柳儿跟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跟姜嬷嬷差不多,柳儿也算是陆府“老人”了,她怎么也不想柳儿客死异乡。
陆亭桓做官也不过两三载的年景,眼看着陪伴她走过来的旧人,还未曾沾到多少的光,就撒手人寰,沈沐心替柳儿不甘。
幸而她是跟朔风一块儿的,两人很大可能性同路,朔风会武功,不定能保护好柳儿,让她活下去。
沈沐芸迫切期待着快些寻回失散人员,上路去北疆的官衙,彻查这桩牵连甚深的大案要案。
食用过午餐,陆亭桓和胡爷爷正准备出发。
一群青衣刺客闯入这个农家小院,陆亭桓去后院脱下外罩的玄色衣袍,塞入暗处,再把头发盘成高髻固定,蒙上面巾,手持短刀上阵。
刺客三五成群,提着长剑挥舞,逼命而来。
胡爷爷不敌刺客的群攻,一脚被踹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胡奶奶不要命的去搀扶。
“死开!”陆亭桓声音苍老,与原来的嗓音大相径庭,挑开刺客围杀的剑,救了胡奶奶一命。
沈沐芸和清宁郡主两人抱成一团,吓到了角落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她赶忙问道:“诸葛老前辈,怎么又是您,您也来北疆了吗,可曾看见我弟弟?”
陆亭桓装得有模有样,“我让你弟弟在安全的地方躲着,适才来救的你们。”
此处不宜缠斗下去,他放了一个烟雾弹,火速将人全部转移。
沈沐芸牵着胡奶奶的手,胡奶奶又拉着胡爷爷,紧跟着陆亭桓来到后院,这是胡爷爷的意思,因为后院有个隐蔽的草垛子,这个草垛子足高出房屋,里面做了储存的空间,用来放一个冬天的柴火。
“诸葛老前辈,多谢你的及时援手,我去把二弟也叫进来。”沈沐芸对陆亭桓心有挂碍,目下情况危急,他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始终难安。
陆亭桓正言厉色说出后果恐吓,“等等,你弟弟不容易被找到,你这样一出去,反而容易引来刺客。”
胡爷爷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先前的隐忧居然成真了,“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惹上刺客的?”
“胡爷爷,真是对不住,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还请胡爷爷别生气。”沈沐芸面露愧色,犹豫着终是言明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与来北疆的目的,“我们是来北疆查案的,我是陆指挥使的亲人,我旁边这位是清宁郡主。”
“好孩子,你胡爷爷绝不会怪你,他是行医之人,怎么也不能忍心见死不救,看你们在外面冻死,或是被人追杀。”
胡奶奶转危为安,一想到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便觉他们几人活得更不易,至少自己能和老伴儿安稳度日。
而他们又要查案,还得躲避刺客的追杀报复,花一般的年龄,自己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这几个后生却才崭露头角。
沈沐芸一下子热泪盈眶,她打小就没了娘,爹不疼,继母更不爱的,抱住胡奶奶鼻头发酸,声调半带哭腔,“胡奶奶,萍水相逢,您对我们也太好了。”
胡爷爷一直拧着眉,事已至此,干脆送佛送到西了,“老婆子,以后可再不许随便招人到家里来了,我们自身都难保,哪有精力去救人?朝廷之事,与我们小老百姓没干系。”
“老头子,你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附近生病的乡亲不都是你在免费替人医治?”胡奶奶咧嘴乐开了怀,胡爷爷有着一手好医术,一者技痒难耐,二者他背负着救死扶伤的责任感卸不下来。
被胡奶奶揭破了老底儿,胡爷爷气闷着不言不语。
清宁郡主心怀感恩,有意救下二人同行,“胡爷爷和胡奶奶可愿随我一起去北疆官衙,你们收留我们,那伙刺客断不会放过两位。”
麻烦已找上身,胡爷爷怪也没用,胡奶奶踌躇不决,“老头子,你怎么想的?”
“就暂随他们去吧,陆指挥使能破案抓住真凶,这事就结了。”胡爷爷心知肚明,无奈叹气,要想结束这场杀戮,独有破案抓住凶手一条路可走。
他们老夫老妻的,不在乎生死,可还有一个令他们牵肠挂肚的女儿在人世。
沈沐芸暗暗发誓,一定要顾好两位老人家,不能辜负他们的救命之恩,庆幸胡爷爷不是老顽固,说得通情理,分得清轻重缓急。
三言两语便被说动。
“什么味道?”清宁郡主嗅到一股不好闻的气味,那气味窜进她的鼻息之间,虽然不够浓烈。
陆亭桓皱鼻头深吸一口,“好像是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