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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拜访简府
简余是来专门送穆熙的,帮着搬了几样东西到前院,这些都是穆熙在集市里闲逛看中的物品,有些是想送给沈沐芸,有些是他自个儿喜爱。
怎料清宁郡主会来?简余只得说清楚穆熙为何在简府的原因。
“承蒙简公子路过仗义搭救,我才能幸免于难,简公子淘到的物件就是质地极佳,下次你去汾凉也带上我们,我听闻汾凉专产玉石,寻几块成色好的,找工匠打磨一下,孝敬母亲她老人家。”
穆熙口中的汾凉是整个大安玉石最多的地方,而他母亲三公主酷爱收藏玉器玉饰,带回去也不过是想讨得三公主的欢心。
清宁郡主眉开眼笑,“表兄还真是有孝心,三姨母必会欣喜万分。”
简余应道:“等诸位案子查明,我便带大家去汾凉,穆世子眼下正要搬去官衙住,你们就来了。”
“我看穆世子很适合住在简府熏陶熏陶文墨,穆世子住在简府对你有利无弊。”
陆亭桓逮着机会冷嘲热讽,他自是不想穆熙到府衙居住,接近沈沐芸,恨不得立刻就把穆熙撵回京都城去,离沈沐芸远远的,无机可乘。
“陆指挥使科甲及第,擅长舞文弄墨,才更适合来简府好生熏陶,更上一层楼,再说你又是官场中人,比我恪守本分规矩,我一个放 浪形骸的公子哥儿就算了吧。”
穆熙夹枪带棒的给连本带利的送还回去。
“穆世子,你这般说辞我就伤心了,这么急着去府衙,莫不是对我们简府有什么怨言?”简余眉心拧紧,质问穆熙。
“简公子救我一命,我怎会有怨言?”穆熙搬出救命之恩稍加掩饰,随即话锋一转,漂亮话脱口而出,“我对课业不喜,但不代表我就不喜你们简家人了,简老太太和简老太爷二位都是值得敬佩之人。”
“表兄,你也随我们一起去拜访两位,好好向他们道个别。”清宁郡主哪壶不开提哪壶。
穆熙强颜欢笑,只得答应下来,“表妹言之有理,我陪你们一起去。”
看在沈沐芸也在场,穆熙勉为其难的跟在身后。
两人落在陆亭桓和清宁郡主的身后,沈沐芸轻声与他交谈,“穆世子,你丢了之后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幸亏你安然无恙。”
穆熙是跟着大驸马和清宁郡主前来,父女二人难辞其咎,他一旦身亡,三公主和大公主姐妹势必走至决裂的局面。
“我是福厚之人,怎么会轻易就没了?倒是让沈姑娘平白担心了。”穆熙的脸皮厚度始终如一,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浓不淡的戏谑。
陆亭桓讪笑,“穆世子,你有什么值得沐芸担心的?你真出了个好歹,也赖不到她的头上,你若不想在当孤魂野鬼时见证大公主殿下和三公主殿下因你而撕破脸,这趟北疆之行望你务必惜命!”
穆熙面色难堪,陆亭桓这是想噎死他不成?他自认嘴巴已够毒够损的了,没想到陆亭桓比他技高一筹。
与此同时,两个女人都被陆亭桓这番话逗乐了。
更显得他里外不是人。
简余轻咳一声,“我先进去禀报,几位还请稍侯。”
沈沐芸站在一扇朱漆的大门前,望着拱门上悬挂的四字匾额,上面是烫金的草书大字,字迹看似龙飞凤舞,张牙舞爪,实则铁钩银划,自有一股坚持和规范。
站在简府外围,沈沐芸就在细细观察简府的环境,这栋大宅子比在京都城老巷子保留下来的房子外观还古朴。
只不过这栋房子是仿建,且有过数次翻修的痕迹,长得貌相古典雅致,但没有一些京都城老巷子的旧房子破败,望去赏心悦目。
“几位里面请。”简余打开半圆拱门,站到一边,留出一条通行的路。
简府二老所居院落更是如皇家花园,奈何北疆还处在雪季,不然景致定当美不胜收。
沈沐芸没真正去过宫里,可她去过清宁郡主的府上啊,清宁郡主的后花园就美得不像话,更不必说御花园了。
简府的婆子招呼他们进屋,用眼神示意屋里的两名丫鬟端茶倒水,“几位贵客请到屋里来坐,可别在外间冻着了,屋里头暖和,老太太和老爷子马上就到。”
陆亭桓与清宁郡主并肩而行,步上没几个层级的短阶,往暖烘烘的屋子里走。
沈沐芸和穆熙紧随其后,房门大大敞开,在屋外站着时,就能感觉到暖气自内散发而出。
待人都进完,管事婆子关上这扇客厅的房门。
方才坐下不久,简老太爷和简老夫人就现身一见了。
简老太太杵着龙头拐杖,抬步走至清宁郡主的身前,“郡主,老身这厢有礼了,上回见你还是五年前的时候,郡主出落得越发标致。”
五年前的清宁郡主便是京都城人人津津乐道的美人胚子,清宁郡主与五年前的相貌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不再如从前稚嫩,更有成熟少女的风韵和气质。
“老太太,您这就折煞我了,快快起身。”清宁郡主虚扶了一把简老太太,“您是长辈,不用对我行礼,我是代替挽彤来探望两位的,祝两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简老太爷听着清宁郡主的吉祥话十分顺耳,喜笑颜开,“郡主快请坐,你能不远万里来北疆看望我们两个耄耋老人,我们倍感荣幸。”
“我是陪同陆郎过来查案的,不过是顺路,来拜访简府,看望你们二位。”清宁郡主实话实说,能让她来的简府人,是闺中密友岳挽彤。
简老太太抓着清宁郡主的手,关心起丞相一家子,“郡主有心了,挽彤和她爹爹在京都城可都安好?”
清宁郡主莞尔,“丞相和她都安好,包括丞相府的小公子也日子舒坦闲适。”
丞相府小公子是岳挽彤的同胞兄弟岳泽轩,小她也不过两岁,岳丞相对他一度管教严苛,自幼就寄予厚望。
可此子打小身子羸弱,上皇家学堂每每念书垫底,写出的字更是乱似杂草般不堪入目,跟他身子骨似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