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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热心肠
宋念久脑瓜子活泛,绑匪只要还在北疆没被抓住,她就有风险,加上她和简余的关联,全北疆里,绑匪最想捉的女童就数她了吧?
沈沐芸头都大了,自己挖的坑,成功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反倒被能言善道的宋念久说服,“可你还有学业在身,不能误了学业,也要经过父母的同意。”
宋念久蹦蹦跳跳的嘻嘻一笑,别提多高兴,马上牵住沈沐芸的手,“沈姐姐,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去跟爹爹商议,你快随我入内。”
沈沐芸眉梢挂着忧愁,任由宋念久把她往里屋拉拽。
见着了宋老爷,沈沐芸双手捧着归还书册,“宋老爷,这是衙门查案借的,多谢您慷慨相助。”
宋老爷和蔼客气的回道:“沈少夫人不必言谢,老夫应为之事。”
这对父女单看外在仪表更像是爷孙儿,宋老爷的面相极显老,正值壮年面部却布满皱眉,白发苍苍,老态龙钟。
“爹爹,女儿想跟着沈姐姐他们一起查案。”
宋念久小跑着到宋老爷的身边,央求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摇着宋老爷的手臂小声嘀咕。
“休得胡闹!你一个ru臭未干的小女娃娃怎能参与进官府的公差?好好念你的书。”
宋老爷登时就怒火中烧,他知晓女儿宋念久有颗热心肠,但没料到她竟如此的不怕死,差点被绑匪挟持当人质,还敢多管闲事跟官衙的人走近。
也不惧绑匪挟怨报复,又将她捉了去。
“爹爹,这本关于兰焰花的书,就是我透露给沈姐姐的,陆指挥使来借取,足以说明兰焰花成了府衙查案的重要线索。”
宋念久仰着一张无辜小脸,向宋老爷讲解她对案情的帮助。
“久儿,公堂之事岂是几岁娃娃能插手的?爹爹也是为了你好。”宋老爷见女儿表情委屈,不禁放软了语气。
“爹爹,您以前可不是这样,不论我做什么事您都全力支持,为何这次您的态度如此坚决?”宋念久失望的撅嘴质问宋老爷。
“小久啊,你爹爹的话千真万确,别因小失大耽搁了功课,我上回找你,只是让你提供案犯的特征,你做得很好,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接下来的事就靠我们自己了。”
沈沐芸蹲下身,双手扶住宋念久的左右手臂,认真的注视着宋念久耐心劝说。
宋念久无奈的沉默,满心以为开明的宋老爷会夸她勇敢无畏,支持她的决定,然而这次宋老爷却出人意料的坚决反对。
没留一点讨论的空间,一意否决宋念久的想法。
“久儿,你别闷闷不乐的了,快代为父去送送你沈姐姐。”宋老爷慈祥的老脸上挂着一抹严厉,沉声使唤宋念久践行送客之礼。
沈沐芸眼看宋念久面色不快,平时活泼可人的一个小姑娘,现下却变作一言不发的闷葫芦,她理解宋念久的心情,笑着摆了摆手,“宋老爷,贵府离官署很近,不用劳烦小久特地送我,她刚才下学,应有功课未做。”
北疆府衙离宋府不过两三条街,宋府是北疆两大富商之一,另一富商是俞府,唐知府对这两府的向来东家毕恭毕敬,近乎有求必应。
从不找这两家的麻烦,两家的人亦是给足了唐知府颜面,各取所需。
宋念久总觉得他们是配合好了的,略有脾气的道:“多谢沈姐姐的体谅,我还有很多功课要做,就不陪你唠叨了,我看沈姐姐还是由爹爹自己亲自送吧!”
望着宋念久匆匆离开的步伐,沈老爷歉意的摇头晃脑,“都怪我平素太惯着这孩子了,一点不顺着她的意,她就当着客人闹情绪,沈姑娘,您别见怪。”
最终,沈沐芸由宋老爷送出沈府大门,她再三婉拒沈老爷相送,但架不住对方盛情难却。
“宋老爷也是个热心肠,你二人不愧是父女,想必你也经商繁忙,就送到这里好了。”沈沐芸也无意麻烦宋老爷,宋老爷是北疆知名大商贾,有的是生意要忙活。
然而,宋老爷话到嘴边,不及说出口,就迎面刺来一蒙面黑衣客,狠厉的剑锋朝着沈沐芸斜刺下去。
宋老爷挺身而出,用身体接下这一剑。
刺客还待重挥剑斩向沈沐芸,简余的飞镖不期而至,将剑打落在地。
简余盯着刺客一字一顿的呵斥,边说边健步如飞的冲近刺客,“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些凶犯也太目无法纪了!”
那刺客拾起剑就开逃,简余顾及到宋老爷深受重创,踌躇着没怎么追。
沈沐芸撕下裙摆的角捂住宋老爷的伤口,那折成几叠的布料终是被浸透,她心急火燎的喊:“简公子,你快过来帮忙啊,宋老爷流了很多的血。”
简余忙跑过去,见其血流不止,“沈少夫人,宋兄这情况不妙,我们须赶紧送他去附近的医馆,先把血止住。”
沈沐芸也正有此意,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事不宜迟,简公子,我们现在就送人过去。”
宋老爷止住血之后,就被转移回了家中,找来北疆最好的大夫替其治疗剑伤。
“爹爹,早知道我就去送沈姐姐了,是我连累了您,女儿不孝……”宋念久抽抽搭搭的趴在宋老爷的床边哭泣,把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
简余递过去一块温热的湿帕子,“还好是你爹爹去送的沈少夫人,若是你或沈少夫人受了这一剑,焉有命在?”
宋老爷身强体壮,平日里喜好打太极拳健身,只是从未学过功夫,面对刺客的来袭,他根本招架不住。
“简公子说得对,久儿啊,为父没什么大碍,顶多卧床大半月就好了。”宋老爷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嘴唇苍白,少有血色,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爹爹说得轻巧,卧床大半月还不是什么大碍?”宋念久不依了。
“那你以后就要听为父的话,切莫有任性妄为的想法,查案子可不是你们顽童过家家的把戏。”
宋老爷勉强裂开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